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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止川卻又隨即去吻他的眼睛和撲簌簌顫抖的睫毛,聲音低啞,一面吻著,一面說道:
「心肝兒……我的心肝兒。」
「寶貝……你怎麼能不理我?」
西淮條件反射地發抖,但是他逃無可逃。
銀止川總是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反抗,然後又放到唇邊親吻。
「小東西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見事態一直毫無進展,銀止川低低地嘆息了一聲:「好罷。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來證明你其實是愛我的了。」
他輕輕拉扯了一下那枚翡翠玉環,笑著含糊不清問:
「……準備好了嗎?」
…………
西淮無法形容那種感受。
銀止川在此之前,某方面的表現一直是一言難盡,甚至是一塌糊塗的。
但是至此,他突然好像學會了怎麼討好人,怎麼愉悅人。
怎麼……把西淮送到雲端上。
「你以後還會不會對我忽冷忽熱?」
他逼問他。
西淮幾乎聽不清銀止川在說什麼,只是發抖與喘息。
銀止川卻執著地要他說話:
「你同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若即若離,不給理由地鬧脾氣。」
然而白衣人呼吸都是破碎的,有無意識的眼淚濡濕了眼前的衣巾。
銀止川還煽風點火地親他,吻他,甚至舔咬西淮的耳廓。
將滾燙的呼吸都打進少年的耳道里。
「快講,你還會不會離開我?」
西淮早已分不清他在講什麼了,身體滾燙,耳邊和視線都是模糊的。
處於瘋掉的邊緣。
「快說,西淮,叫我的名字,我是誰?」
見久久沒有應答,銀止川放軟了語氣,湊到他耳旁低語著,誘惑說。
「……銀、止川。」
少年茫茫然說。
「好。」銀七公子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接著問道:「那麼,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麼?」
「……」
西淮抿緊了唇。
他竟然在這臨近崩潰的邊緣沉默了下來,生生剋制住了自己,只是微微地哆嗦。
銀止川眼眸微微暗了暗,又動作了一下,催促道:
「快說……『不』啊。」
然而西淮抖成一團,也堅決咬著唇角,不肯說出那個字。
銀止川陡然暴躁起來,這是霧娘教他的法子,說是在床上,最後的那個時候,沒有人不會答應開出的條件。
說什麼他都會應你。
然而西淮竟不肯。
銀止川輕輕摑了他一下,不顧西淮已經在能夠承受的邊緣,繼續以那種殘忍的方式折磨他。
西淮痛苦地低叫著。
銀止川卻以一種幾近冷漠的眼神審視著身下這具不住發抖的單薄軀體,看他如何無助地掙扎,卻不能逃脫。
到最後,西淮突然顫抖著哭了出來。
他原本全程都是隱忍而壓抑的,最崩潰時也不過發出低低的喘息。而今卻驀然有淚珠不住從眼角滾下——
「痛……好痛。」
他終於哀求著:「饒了我罷……求你。七公子。」
少年的聲音清冷低啞,帶著被逼到決絕處的啜泣哭吟,銀止川心裡一下軟了一塊,登時湊過去俯身親吻西淮的臉頰。
將那滾下來的鹹澀淚珠都一下下吻掉。
「那說愛我吧。」
銀止川輕聲說:「如果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那說你愛我吧……」
西淮哽咽著,在銀止川一下下細碎的親吻和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