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問善先是憑著來時的記憶找到了護士休息室,在裡邊換了一身護士的衣服,又從那個人的櫃子裡找到了一點喝的吃的解了肚子餓之苦,這才有了些力氣。 她還找到了一面小小的手持鏡,磕著櫃子角打碎後,找了兩張紙巾包起來放在口袋裡。 祝問善穿著護士服,神態還算輕鬆地往醫院和拘留所連線的大門走去,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還聽見裡邊有人說話,她停下來貼著牆角聽了聽,是兩個女生。 “……聽說安醫生找到了攜帶抗體的人。”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是不是不用再去照顧那些怪物了?最近注射實驗藥物後變異的人太多了,每次去檢查他們的狀態我都累得要命,而且那些人還……長得噁心。” “不知道啊,不過我看很有希望。” “如果真的成功了,安醫生就是拯救我們海州市的大恩人,你說我們這些在他手下幹事的小護士,是不是也能有榮與焉、得到褒獎?” “這不是肯定的……” “不說了,快到時間了,這麼晚我還要去查那些怪物的……” “你們在說什麼?”祝問善慢吞吞地進了屋裡,看見那兩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護士,“我也想聽聽。” 兩人看見她都愣了一下,單眼皮護士盯著她的臉瞧了好一會,似乎在想她是誰,怎麼沒見過呢,她看了看邊上的雀斑護士,對方也一臉茫然。 但是她穿著護士服……難道是外邊剛調進來的護士? “哦,沒什麼,”單眼皮護士撓撓臉,“我們說等會要去拘留所查房的事情……對了,你是剛調來的嗎?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是啊,”祝問善笑了笑,“據說來了一個有抗體的人,安醫生最近忙得很,人手不夠,就把我從市中心醫院調過來幫忙……我剛從那個人的病房出來呢,她好像正在發燒,昏迷不醒的。” 原來是安醫生手下的人,兩個護士立馬揚起了笑臉,雀斑護士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說注射了抗原之後會發燒的……你看著她情況怎麼樣?” 祝問善:“不清楚呢,安醫生說按照先前的案例,至少也要燒幾個小時,可能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哦……” “對了,”祝問善和善一笑,“我剛來沒多久,安醫生讓我去觀察一下之前參與實驗的病人,好對後續的實驗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做一些基本的瞭解……你們說現在要去查房?不如我去吧,正好讓我看看。” “這……”兩位護士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那些病人的樣子……” “我知道是什麼樣子,不過是長得像怪物嘛,要麼眼睛大要麼頭大要麼整個人肌肉萎縮……安醫生給我介紹過了。”祝問善知道她們信任誰,便一口一個安醫生,“他還說辛苦你們這些護士照顧那些怪物了,之後要是研究有突破,肯定不會忘了你們的默默付出。” 這話正好說到了兩人的心坎上,兩人樂呵呵地說“這都是應該的”“都是為了救人”“這是學醫的基本素養”巴拉巴拉的,最終還是答應了祝問善的要求。 祝問善拿著雀斑護士交給她的資料夾,笑眯眯地目送兩人離開。 一群蠢貨。 她來到通往拘留所的門前敲了敲,門上面的小門被開啟了,露出一雙男人的眼睛,先是看了看她的臉,然後目光停留在祝問善手中的資料夾上: “查房?我沒見過你。” 祝問善知道這些站崗的也是輪班的,和她下午進來時的那兩個已經不是同一批人了:“我之前是查白天的,今天白天忙不過來,便和同事換了班。” 那人點了點頭,沒多懷疑便把門開啟了。 祝問善出了門,神色如常地往前走,直到拐過第一個彎離開了那兩人的視線,這才鬆了口氣。 繼續往下走十幾米又是岔路,顧幗帶她進來的時候繞了很多圈,祝問善只能憑藉著記憶努力辨認,她的額頭還有些燙,瞧她說話的模樣,誰也想不到她還在發燒中。 來回轉了幾趟路,祝問善終於找到了真正的出口,她無視其他的拘留室,第一時間來到了馮姨所在的那間,蹲下來就開始撬鎖。 她是個野孩子,撬鎖對她來說簡簡單單,“咔凳”一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