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玉瑜來說,接受一個較為親近的親戚小孩去世,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雖然楠楠不見了大半個月,但是她心下能想到的最壞結果就是她被人口販子拐賣了,可能現在處在哪個外省的荒郊野嶺裡,但起碼人活著,又找回來的希望。
但現在祝問善和她說,楠楠死了。
甚至她找不到屍體,只能找到鬼魂。
任玉瑜就這麼捧著冰冷的咖啡,像個木雕似的呆坐在那裡,就連瞳孔也一動不動,要不是偶爾會眨眨眼睛、微弱地呼吸,祝問善還以為她靈魂出竅了呢。
她很不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自認為已經給了對方足夠的反應時間,於是催促道:“喂,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任玉瑜的魂被她喊了回來,她大腦白白茫茫,想要去口袋裡掏手機,掏了一會兒發現手機就在桌子上,她兩手慌張地拿起手機:“我、我要和我舅舅舅媽說……”
“不準!”祝問善飛快地把她的手機搶了過來,皺起眉頭霸道道,“如果你要我幫你,你得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讓你做什麼你就不能做什麼。”
任玉瑜傻傻看她:“可是……楠楠是我舅舅舅媽的女兒啊,如果她死了,我肯定得告訴她們……”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死了?”祝問善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你這麼輕易相信我就算了,你覺得你舅舅他們相信我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的話?”
任玉瑜腦子還沒轉過來,但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是在這樣沒錯,可是……”
“還有,”祝問善語氣有些冷,“你需要改正一下認知,你舅舅舅媽的女兒楠楠已經死了,楠楠的肉身是她們給予的沒錯……但靈魂可不是。現在的楠楠獨屬她自己,你舅舅舅媽只有回收她屍體的責任。”
任玉瑜張了張嘴,心想她說得好像那麼回事哦,於是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好,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能幫我找到楠楠……你要我怎麼做,問善?”
祝問善說:“找到楠楠說難不難,首先需要她至親的血。”
“血?”任玉瑜心一跳,“我、這……我怎麼拿到舅舅舅媽的血啊?”
“不只是你你舅舅舅媽,”祝問善提醒道,“你大表妹小表弟的血也行,至於你怎麼拿到,那是你自己的事。”
任玉瑜皺著眉頭,對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表現出了為難的神情,祝問善見她這樣,提醒道:
“我勸你這兩天內就搞到手。剛剛我說了,這玩偶裡的陰氣很少,等陰氣散盡、你不再做夢之後,就失去了找到楠楠的機會。”
這麼說著,她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慢悠悠地站起來,把邊上的包包拿起來背上:“辦法已經告訴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她也不理會發愣的任玉瑜,直接轉身離去。
等祝問善都走出咖啡廳了,任玉瑜才詫異地朝她離去的方向抬起頭,迷茫道:“陰、什麼陰氣??……啊?”
祝問善不想擠地鐵,便打車回了胡姝予家。
胡姝予還沒下班,她回到房間把東西都收拾好,立刻卸妝洗漱換上睡衣,懶散地躺在床上玩手機。胡姝予回來之前還問她要不要帶什麼東西,祝問善就說了小區隔壁的海鮮炒年糕。
一聽到開門的聲音祝問善就跳了起來,歡喜地去迎接胡姝予和她的炒年糕,她剛叫了一聲“姝予姐”,就看見了跟在胡姝予後邊的江初韞。
祝問善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
江初韞:?
他瞧著分明,只見某人一瞬間露出了“不待見”的表情,但很快又笑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說:“江大哥,你也來了啊。”
江初韞心想他好像沒做什麼,面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來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