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嫻心裡怕她,自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便小小聲地說:“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祝問善,你、你不要動我的舌頭……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祝問善聞言就笑了:“你這是在說什麼,你的舌頭不好好地在你的嘴巴里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你知道的!”陳嫻一邊抽鼻涕一邊道,“我這幾天根本吃不好,吃什麼都是吃舌頭,閉眼是舌頭,睜眼是舌頭,就連做夢也是自己咬了舌頭來吃,還很疼……都是血……”
“我我我錯了,是我犯賤、我不該傳你的謠言!你原諒我、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給你道歉,你想要我幹什麼都可以!”
祝問善聽見她頗為可憐、毫無尊嚴的求饒聲,心情頗好,她哼笑一聲,揚著音調:“哦?什麼都可以?”
陳嫻聽她這麼問又是怕了,心想這個祝問善如此惡毒,還會那些邪門的東西,如果她真的要她去做點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那她……那她……可是這兩天她真的過得不是人的日子啊!
那邊沒說話,祝問善知道她在猶豫,立馬不耐煩道:“陳嫻,說話。”
陳嫻來不及想那麼多,連忙道:“什麼都可以、什麼都可以!”
“你別那麼害怕嘛,”祝問善聽見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覺得好笑極了,“最多不過是幫我做些殺人放火的事,我還能推你下油鍋不成?”
陳嫻:……
她一時不知道兩者到底哪個更可怕。
恐嚇人確實是祝問善為數很多的惡趣味之一,說完惡言惡語,她又道:“陳嫻,告訴我和你說那些事情的人是誰?”
一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陳嫻的小心肝就一顫:“哪、哪些事?”
祝問善眉頭一皺:“這還要我提醒你?沒用的東西。”
沒用的陳嫻:!!
她連忙道:“我說我說,是是……倪雅她們……”
聽到這名字,祝問善的眼底劃過一絲嫌惡:“她不是我們學校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陳嫻知無不言:“我之前去酒吧玩的時候正巧碰見的,她知道我是海傳的之後,就問我認不認識你,我說你是我的室友,然後她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和我說了那些……事情,讓我離你遠點。”
“還有、還有讓我在學校裡傳你謠言,用你邪門作為換寢室的藉口……這些事情也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她說這也是為了我們學校的學生好,知道了你的邪門之後,他們離你遠一點就不會被你影響到了……”
說得真好聽,不就是想敗壞她的名聲,然後讓別人孤立她嗎?
祝問善心想,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倪雅的本事怎麼還是老一套,一點長進沒有啊?
沒用的賤人。
陳嫻越說越小聲,生怕祝問善生氣,但祝問善倒是沒怎麼,只是問:“她這麼說你就信了?”
陳嫻支支吾吾:“不、不是……我我我本來不信的,但是倪雅她……很有錢,我我我……我該死、我貪財!”
“原來是這樣。”早就想到的祝問善笑了一聲,輕快道,“對了糾正一下,你說錯了哦,貪財沒有錯,錯的是你惹到了我。”
“對不起……”
“沒事,我們是好室友嘛,我當然會原諒你。”陳嫻聽她甜美的聲音聽得渾身發抖,“再說我這麼善良,怎麼捨得為難你呢?所以,你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將功抵過的機會。”
陳嫻抖著嗓子應好,滿腦子都是剛剛祝問善說自己很善良的那句話。
陳嫻的眼淚掉下來。
……
祝問善掛了電話,嘴角的笑容揚著一邊,心情好了不少。
走出這個沒人的小房間,拐了個彎去走廊,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