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嫻腦袋一懵,嚇得連連搖頭:“我沒有啊我沒有!我這幾天一直待在公司忙東忙西的,哪有時間去惹事啊?”
祝問善見她神色惶恐的模樣不像作假,又想她剛被自己收拾過,應該多少安分幾天才是,便哼了一聲道:“是嗎?那你眉間這股陰氣怎麼來的?難道你作死去了什麼不乾淨的地方?”
“陰陰陰氣!?”陳嫻嚇得聲調劈叉,“你你你不是嚇我吧,我什麼地方都沒去啊!”
祝問善:“那你就當我是嚇你的吧。”
這麼說著她就要走,陳嫻連忙抓住她胳膊,哭喪著臉道:“別、別啊姐,我我說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我、這陰氣是什麼東西啊?我不會是撞鬼了吧我……你救救我……”
祝問善把她的手撒開,瞅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冷哼一聲:“真是沒用。”
然後一指點上陳嫻的眉間,將那股盤旋的黑氣悉數吸收進來。
陳嫻只覺一股寒意在她的眉間冰得刺骨,腦殼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抽絲一般一股腦地衝向這個冰點,像一棵大樹被連根拔起。
冰點離開,陳嫻睜開眼睛,只覺得耳目一新,從早上開始的心悸、頭疼、還有胸悶氣短的感覺全部都沒了,一時間酒吧外的煙味和酒味都變得清新起來,世界是那麼美好歡樂。
一整天的昏昏沉沉和難受,都消失不見。
陳嫻:我靠,神了!
她本來還對祝問善的話將信將疑,覺得她是在嚇她,求她幫忙也不過是順勢一試,畢竟這人之前還教訓過她……但身體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祝問善剛剛真的幫了她。
她怔愣地看著面前的祝問善,心裡想到:原來我不是因為怕她才產生生理性難受,是因為惹到不乾淨東西了啊……
嗯,是因為惹到不乾淨的……
陳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又抓住了祝問善的手:“姐、姐你太神了,我還以為我難受是因為……咳咳……那我怎麼辦啊,我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它會不會還纏著我啊?你幫幫我嗚嗚嗚……”
這會兒什麼害怕都被陳嫻拋到腦後了,在她的心裡,祝問善馬上就從一個“邪門的惡魔”變成了“可以抱大腿的惡魔”。
酒吧門口人來人往,被陳嫻這麼一扒拉一嚷嚷,立馬就有不少人的視線在她倆身上徘徊,祝問善嫌棄地一把把她甩開,警告道:“不準碰我,離我遠點。”
陳嫻便不敢再去碰她:“那那我……”
祝問善:“你這兩天都去過哪裡?”
“就公司和家裡啊。”
祝問善還記得她是有男朋友的:“你和你男朋友一起住,你男朋友有出現這種不舒服的症狀嗎?”
陳嫻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那還用我教嗎?”祝問善說,“你待在家裡避幾天風頭不就行了?”
陳嫻一愣:“可我還要上班……”
祝問善懶得理她:“那你就去上班吧,死了別來找我,我打鬼可不會手下留情。”
陳嫻:……
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帶勸的,還已經做好了打她鬼的準備。
陳嫻決定馬上就去請假。
解決完這點小事,陳嫻殷勤地帶祝問善往酒吧裡邊走,一進門,祝問善就被吵鬧的音樂聲給震得煩躁,她把這筆賬記在了倪雅頭上。
陳嫻把她拉倒一個柱子後面,指著前方某處道:“姐,你看,倪雅就坐在那裡。”
祝問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倪雅,她瞧著和高中的時候沒多大差別,就是更加成熟和花裡胡哨了一點,她邊上坐著的那個人祝問善也認識,方芸芸。
此時,兩人正和卡座裡其他幾個人玩遊戲、喝酒,瞧著非常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