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還會有多少人要進入實驗、變成馮姨那樣你知道嗎?你有這個能力卻不幫他們,你就是間接害死他們的兇手!” 兇手?她?不救人就是兇手了? 神經病,她才不會接受這些道德綁架! “問善,你去救救小雨他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求求你……” “求你把我……” 這些聲音到底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捂住耳朵還能聽見、為什麼閉上眼睛那顆掉落的眼球還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祝問善一咬牙,猛然醒來,整個人發了一身冷汗,她喘著氣坐起來,一擦額頭和脖頸,滿滿的全是汗水。 噩夢,是噩夢。 有刺痛,她看了看,蒼白的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紮了輸液管,祝問善也不知道這輸得什麼藥,直接拔了下來扔到一邊。 她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病服,也沒有心思去揣測太多,精疲力竭地撐著身體要下床,剛站好就跪了下來,雙腿無力麻木到站不起來。 牆上的掛鐘顯示是凌晨兩點半。 祝問善擦了把汗,沒注意到拔了針的手背留下一滴血在她的額頭上劃過,她跪在地上捶了捶腿,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知覺,這才慢慢地扶著牆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廁所走去。 她要去找馮姨。 開啟廁所的窗戶,祝問善艱難地爬上窗,鬆了力氣讓自己“咚”地一聲砸在外邊的地上,她躺在地上抬起視線,看見兩米外高高立起的牆壁,天色是渾濁的黑,瞧不見一點月光和星星。 祝問善休息了好一會才爬起來,挪了兩步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她低頭一看,是一些廢棄的工業垃圾,正煩躁地想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蹲下來費勁地掰了一段鐵絲下來揣在了兜裡。 扶著牆走到第三扇窗戶,她悄悄把窗戶開啟,看見了醫院的走廊。 偷摸著翻了進去,大概是夜深了,醫院裡很安靜,沒什麼人聲。喜歡抓鬼這事你就提心吊膽地交給我吧()抓鬼這事你就提心吊膽地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