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便不能盡數發揮他的鞭法之長。其他四人在楊婉攻守莫測的奇詭劍術騷擾之下,急切之間,也是不能收互相呼應之效,楊婉這才能夠勉強支援。
但終究寡不敵眾,時間一長,楊婉氣力不足,終於陷入了難以為繼的境地。激戰中只聽得“嗤”的一聲,楊婉一劍刺破了張寨主的衣襟,張寨主反而哈哈大笑;說道:“好小子,你使不動劍啦,這把寶劍給了我吧!”原來楊婉這一劍刺破他的衣襟,卻已無力穿過,絲毫沒有傷及他的皮肉。張寨主當然知道她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了。
張寨主在大笑聲中欺身直進,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硬搶楊婉的室劍,賀九公的軟鞭亦著地捲來,一個“枯藤繞一樹”,纏繞楊婉的雙足,眼看楊婉的寶劍就要給他們搶去,人也難免要遭活擒。
就在這危機瞬息之間,忽聽得在外把風的熊莊主大喝道:“什麼人?不許進去。”隨即聽得撲通倒地之聲,熊莊主叫道:“好小子,你敢打我!”話猶未了,一個人已經進了廟門!
熊莊主在同夥中雖然本領較差,在江湖上也總算是叫得響字號的人物,如今只不過一個照面就給來人擊倒,賀九公等人都是不禁大吃一驚!只得得那人大叫道:“且慢動手!”聲到人到,已是進了廟門!
賀九公這一夥人仗著人多勢眾,豈肯甘休?賀九公比較穩重,未出手,先動口,問道:“閣下是哪條線上的朋友,請報個萬兒!”飲馬川的張寨主卻已一揚手就發出了暗器,冷笑說道:“好小子,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本領,膽敢來管閒事!”
張寨主發的暗器是一枚鐵盔蘸,在暗器中是屬於比較沉重的一類,不料他這枚鐵盔蘸射到中途,只見金光一閃“鐺”的一聲,已是給那人發出的一支金鏢打落。那人淡淡說道:“在下沒有什麼本領,只憑這支金鏢,想請各位賞個面子。”
用黃金鑄道的暗器乃是極為罕見之物,賀九公見聞廣博,登時想起了一個人來,心頭一震,連忙叫道:“住手,住手!不可魯莽!”
那支金鏢打落了鐵盔蘸,餘勢未衰,“咔嚓”一聲,插入樑柱,兀自顫動不休。這一瞬間,眾人都嗅到一般淡淡的腥味,這才知道這人的金鏢,不僅是罕見的金鏢,而且還是淬了劇毒的毒鏢!
賀九公等人固然是大大吃驚,但最吃驚的還是楊婉。當這人未曾出現之時,她還以為來的乃是救星,如今方始知道,來的非但不是救星,反而是禍星!這人是一個比賀九公他們更陰險的敵人,也正是楊婉最痛恨的一個仇人!這剎那間,楊婉不由得又驚又怒,險些暈了過去。
幸而賀九公等人已經住手,楊婉晃了兩晃,驀地一咬牙根,心裡想道:“反正今日是必死無疑的了,拼了性命,也得叫這賊子兩敗俱傷!”
那人一出手把賀九公等人震住,得意洋洋地說道:“各位都是見多識廣之人,毒龍鏢的名字,各位大概會知道吧?”
賀九公道:“前任綠林盟主屠百城屠大俠是閣下的什麼人?”那人哈哈笑道:“老前輩果然好眼力,看出了在下的來歷了。實不相瞞,屠盟主正是家父。”
原來這個人不是別個,正是屠龍。
賀九公鬆了口氣,立即也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屠公子,這真是大水衝倒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了!”
原來賀九公以前雖然沒有見過屠龍,但從陽堅白的口中,卻已知道屠龍也是投靠了蒙古韃子的人物;不過他是和淳于週一夥,並非屬於陽天雷、陽堅白叔侄這一路而已,雖然不是屬於一路,卻總是同惡相濟的自己人了。
熊莊主此時正在哼哼嘰嘰地走進來,聽了賀九公的言語,不覺怔了一怔,說道:“九公,這小子不是分明來攪局的嗎?怎的忽然又變成了咱們的自己人了?”
賀九公喝道:“熊兄弟休得無禮!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