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嚥了回去。
孔言措就笑眯眯地道:“桐哥兒這畫做的不錯,不如我做你的先生怎麼樣?專門教你畫畫如何?”
魏青桐歪著頭,你本來就是我的先生啊?
魏清莛連連點頭,拉著桐哥兒道:“快給你師傅磕頭。”
魏青桐麻溜的跪在地上,給孔言措磕了三個頭。
這麻利的動作讓秦山長根本來不及阻止,秦山長怒視老友,因為老友答應來書院任職的喜悅消失的一乾二淨。
秦氏捧著手中的畫,驕傲的嘴角翹起來,自豪的道:“不愧是三孃的孩子,不管什麼時候,你們都不會比別人差。”
秦山長身子一僵,看向魏清莛姐弟倆,“這,他們是表姨的孩子?”
秦氏眼眶微紅,“不錯,不然別人怎麼會這麼優秀?”
耿少舟扭過臉去,娘,我才是你兒子吧。
耿少丹笑著看魏清莛姐弟倆,一臉溫柔。
耿少紅則撇撇嘴,不過看了一眼魏清芍等人,還是低下頭預設了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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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長拿著桐哥兒的畫又看了看,回頭將老友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品茶,問道:“先前是你指導這孩子畫畫的?”
孔言措點頭,“不過是偶爾遇到,指點了一兩句。”
難怪。
“我說他的畫不像是未受到教導的,唉~真是便宜你了,我好容易找到的一個好苗子……”
孔言措聽著他絮絮叨叨的,笑道:“你不適合做他的師傅。”
秦山長一瞪眼,“我怎麼就不合適了?難道我的畫就比不上你的?”
“這倒是一個方面,不過最主要的是你是山長,所以你不適合。”
秦山長以為他說的是朝廷上面的事,冷哼一聲,“朝廷還管不到我收徒這事上來。”
“朝廷是管不著,可魏家卻管得著,”孔言措放下茶杯,眼光微冷,“這次魏家能讓倆姐弟來上學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秦山長不解。
孔言措斟酌了一下道:“我是兩年前遇到這姐弟倆的,據我所知,他們是被關在一個廢棄的院落裡,那次是桐哥兒病重,她姐姐帶著他翻牆出來找醫生……”
秦山長挑眉,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帶著一個孩子還能翻牆出來?
孔言措氣急,你那是什麼眼神,他哪裡說錯了?
孔言措哼一聲,冷著臉道:“你也別不信,我還見過他姐姐用箭射死過獐子呢。”說獐子是往小的說,他還沒說,魏清莛打死過一頭將近三百斤的野豬呢。
秦山長仔細想了想魏清莛的長相,腦子裡卻一片模糊,雖然才剛剛見過,但他好像忘了她長什麼樣了,“難道是繼承了先生的英姿?”
魏志揚是個手不能提的,先生卻文武雙全。
孔言措當真點頭,“你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和她外祖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所以,”秦山長糾結道:“你是為了魏青桐才到書院裡來任教的?”
“那倒不是,”孔言措想也不想的否認道:“一來我年紀大了,不想再奔波,二來,我也想找幾個能繼承我衣缽的人,三來,”孔言措壓低了聲音,“據說四皇子就要回來了,這京城的水又要沸騰起來了,離得近些,看熱鬧總是舒服些。”
秦山長瞥了他一眼,只怕第三點才是真正的內容吧,“你可別亂來,先生為了改制,幾乎將整個王家都搭了進去,你不會還沒有死心吧?”
孔言措嘀咕道:“我是孤家寡人吶……”
秦山長就複雜的看著老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有些人,有些理想,是不能動搖的。
孔言措和秦山長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南區走去,就看見那個精緻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