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胖子分明在向他們在招手。
“你們是想投降嗎?想投降的話言語一聲,到時候殺進壘來,雞犬不留。”一名黑騎兵負責攻城錘的千夫長上前喊話。
那個大胖子像個木偶人一言不,只是在揮手。
“你們別亂來,小心天庭軍有埋伏。”領兵的前軍將軍勾三不敢馬虎,差人向中軍的商震大將軍請示去了。趁此機會,瑤溪壘的北門,不下千輛犛牛車和十幾萬婦孺魚貫而出,逃命去了。
過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商震從殺得昏天黑地的青稞地裡趕到了瑤溪壘城門前,他二話不說狠狠地抽了勾三將軍三馬鞭,“混賬東西,延誤戰機,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
“撞開城門,跟我殺進壘去——!”惱羞成怒的勾三第一個拿起弓箭,朝那個大胖子射去,上萬支箭呼嘯射進瑤溪壘。
幾乎就在同時,瑤溪壘的城門關上了,城牆上豎起數千塊門板,箭射在門板上“咚咚”作響,門後出現幾千名弓箭手,瞄準壘下的黑騎兵狠狠射來。
箭來箭往……
馬拉的三號攻城錘在上百人的推送下,在撞擊到精美絕倫的城門的一刻,達到了最高度,“嘩啦”一聲,瑤溪壘的城門像紙糊一般撞倒了,幾百個嵌在大門上擦拭得亮閃閃的精銅浮漚釘掉了一地,上百人操弄的攻城錘,收不住輪子,轟隆隆一直推過城門過道來到大街上。
奇了怪了,大街上竟然沒有一個天庭兵,但還沒來得及高興,街道兩邊的商鋪內門窗俱開,幾百鐵標槍飛了出來,上百名意外突入的黑騎兵,每人不幸被射中不下三支鐵矛。
從兩邊商鋪裡衝出四五百人,為的是一名黑鐵塔似的強壯的千夫長,咋呼道:“快把攻城錘掉過頭來。”
千夫長“嘿”地一聲,一個人就把攻城錘轉了半圈,“衝啊!”瘋一樣的攻城錘,快朝城門的過道衝來,“吱嘎吱嘎”作響的兩個巨大鐵輪子的輪轂都差點散架。
“衝啊!”
這時回過神來的商震軍見城門一擊而破,上千人“烏拉”一聲朝城門湧來,和上萬斤重的攻城錘迎面相撞,結果可想而知,城門被幾百個“人肉餅”塞得嚴嚴實實。
交通要道堵車,城門前黑乎乎幾千個鐵頭盔擠得都貼在了一起,後面還有更多的黑騎兵不知死活往前擠,好東西怎麼能讓別人搶先放進兜裡呢?知道要打瑤溪壘,黑騎兵的每名士兵都準備好了大大的包裹皮,只等著大搶特搶一把。
“放大檑木——!”
其實不用負責瑤溪壘防禦崖冬下令了,千斤重周遭匝著鐵釘的大檑木從城牆上滾落,砸死人不償命後,大擂木又緩緩升起,這是崖冬的創舉,造一根頗有殺傷力的大檑木耗時費力,兩端繫上大麻繩後,就成了可重複使用的殺敵利器,等升到城牆的最高處後,大家一起鬆手,要命的大檑木悶悶地再次從天而落,沒有“通”地落地聲,是哪裡卡住了嗎?一個天庭兵往壘下一看,大擂木下面都是軟和的屍體,怎麼會有落地聲呢?
“快,拉起來——!快……”壘下一箭射來,正中那個敢露頭的天庭兵的喉嚨。
大梁學院第一神箭手強巴,一直守衛在院長崖冬的身邊。一眼現那個放冷箭的傢伙,從門板上摸到一枝箭,從兩塊門板間很快飛出一支利箭,一箭射中那個黑騎兵神箭手的左眼眶。
“拿箭來……”
看著壘下人頭攢動,強巴急得大叫,一隻胖乎乎的手把門板放下,擼起一把箭,塞進強巴的箭筒。
強巴瞄準一個正準備砍斷大擂木升降繩索計程車兵,一箭射穿了他的右胳膊,那士兵把刀換到左手,在強巴第二支箭瞄準他的腦袋前,一刀把嗜血擂木的一端繩索砍斷。十來個黑騎兵趁大檑木失去平衡往下一頓之間,蜂擁而上,拉著另一邊的粗麻繩,奮勇往下拉,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