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就像大部分時候的李君年一樣看起來軟軟的綿綿的。
髮絲如同微涼的絲綢從指尖滑過,掠過耳廓輕輕觸碰銳利漂亮的下顎線條,修長如天鵝的頸子,第一顆紐扣牢牢扣著的白色襯衣,薄薄的襯衣下是微微鼓起的結實胸膛,平時是一個喜歡運動和鍛鍊身體的人。
淡粉色的嘴唇,乾淨白皙的面板,結實漂亮的身體,平時的生活習慣應該是規律而健康的,從內到外都透著陽光一般乾淨的味道。
壓低了身體,風起雲湊近了熟睡的男人在李君年頸邊輕輕嗅了嗅,有股淡淡的奶香,是因為剛剛喝了牛奶嗎?
越湊越近,彷彿被某種無形的魔力蠱惑了一般失去了自控力,等身下的人不安地開始有了甦醒跡象時,風起雲才反應過來他幾乎是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李君年的身上。
微微一愣,皺眉驚訝於自己的失控。
身下的男人停止了窸窸窣窣的小動作,風起雲抬頭的瞬間恰好對上了李君年被吵醒時朦朦朧朧的視線,一者清明卻複雜,一者朦朧卻簡單。
太近了,發生什麼了?
還在半夢半醒混沌不清的男人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從和自己相距不過一個拳頭距離的風起雲眼瞳裡看到了睡眼蓬鬆的自己,李君年頓時驚慌失措地偏過頭雙手撐著兩邊試圖坐起來。
風起雲順勢直起身,坐在一旁看著李君年又是用力揉眼睛又是用力抓頭髮,又急又忙,偶爾朝他飄過來的視線裡也是透著責備和煩躁。
“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睡著了,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慌慌張張地掀開被子蹭的一下就跳下了床,李君年恨不得腳下生風背上長翅膀立刻就飛出去,他怎麼就在風起雲這裡睡著了,而且剛才還……這傢伙沒趁著他睡著動手動腳吧?
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襯衣紐扣,還好還好,一顆紐扣都沒有少。
“我送你。”看著李君年手忙腳亂的慌張模樣,風起雲一時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無語,他有那麼可怕嗎?
“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他的鞋呢?
屋子裡只開著一盞曖昧的夜燈,李君年低頭在床邊尋找他的鞋。
“你的外套。”
風起雲把剛剛脫下的外套遞了過去,就算光線再暗也看到了李君年接過外套時發紅的耳根,是因為他們剛才過於親暱,還是僅僅因為知道他脫了他的外套和鞋?
“謝謝,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好。”耳根的紅開始蔓延至臉頰,有一半是羞憤於自己在面對風起雲時候的驚慌失措。
李君年緊緊抿著嘴唇,都不敢去看風起雲現在是什麼表情注視著自己,他拿過外套匆匆忙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才剛剛開門離開就在客廳裡撞見了一個他沒見過的人。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會有人從風起雲的臥室裡跑出來,兩個人對視的瞬間都愣了一下,李君年只看了一眼就抱著外套大步朝房門走去,心臟跳得很快像是要從胸腔裡跑出來。
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身上的衣服卻和歐文一模一樣。
第七十五章 暗潮湧動
“提供白獅的貴賓經過查證……沒有這個人。”
肥貓緊張地舔了舔嘴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身旁這位生物學家的臉色,雖然歐文的身份只是一個生物學家,但背後卻和他們看不見摸不著的貴族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肥貓可不敢得罪電視臺的金主。
今天一早得知昨天晚上關在歐文房間隔壁的幾個野獸們出了問題,嚇得他連滾帶爬立刻趕了過來,歐文的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看起來像是被利刃割過。
野獸會用刀?肥貓沒有敢多問,有些事情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歐文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其他的話一概不會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