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親吻落在了他的頸間和耳後,似乎還殘留著昨天夜裡的溫情纏綿,像一池化開了的碧波盪漾的春水,豔光瀲灩,帶著清晨間紅玫瑰的芬芳。
側過身想要摟住在他身旁把他當點心小口小口又聞又吃的男人,還沒轉過去就牽動了身上的一些傷口,李君年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別動。”扶住了李君年,風起雲謹慎小心地如同呵護一個嬰兒一般慢慢把男人摟進了自己懷裡,調整好位子讓李君年睡得更舒服一些。
“我沒有那麼脆弱。。。。。。”死咬著牙硬撐,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居然下不了床。
“是嗎?那我們今天可以繼續,不如從現在開始?”輕鬆的語調裡透著愉悅與舒心,風起雲故意把手往下挪。
李君年立刻不淡定了,開口小聲抱怨道:“我只是開玩笑。”
風起雲昨天晚上差一點折斷他的腰,優秀的人總是令人羨慕嫉妒恨,不管在什麼方面都依然優秀,李君年以為風起雲想把他拆成一塊塊的吃進肚子裡,作為第一次接觸到這種事情的他來講,風起雲給予他的那些纏綿還是太過於刺激和瘋狂了。
所幸這個外表冷酷實際瘋狂的男人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沒有真的把他拆成一塊塊吃進肚子裡去。
小小的情趣交談適可而止,他們都不是喜歡嘮嘮叨叨的男人,尤其是在這種事情過後,平日裡牙尖嘴利的男人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李君年只是窩在風起雲的懷裡感受對方的體溫,像一隻精疲力竭的大懶貓,半眯著眼睛又睡了個回籠覺。
等李君年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今天連早餐都省了。
“霍普金斯?”
身邊已經沒有了風起雲的蹤跡,想來也是,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陪著他一直睡到正午,李君年一醒來就看到了管家的身影。
就跟昨天一樣,親自把午餐送到了他的房間。
昨天是懶得下床,今天是根本下不了床。
李君年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臉紅得快滴血了,霍普金斯卻像是沒看到縮在被子裡男人的一臉窘迫,有條不紊的吩咐僕人將午餐擺放在床邊。
“主人很快會過來與您共進午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霍普金斯保持著他身為管家的專業素養,不多看一眼,不多說一句,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這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李君年的窘迫感。
從他豁出去的那一刻起,李君年就不覺得他和風起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對方畢竟是霍普金斯,如同父親一般看著他長大的人,即使現在霍普金斯並不知道他就是風兮雲,可他對霍普斯金斯的感情並沒有改變。
有一點亂,大概就是這樣吧,李君年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有一點矯情。
這都是風起雲的錯,對,是那個傢伙的錯。
“沒有了,謝謝你,霍普金斯。”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慢慢坐了起來,李君年謝絕了來自僕人的幫忙,他只是下不了床還不至於變成一個癱瘓。
把一切都佈置好以後霍普金斯便微笑著離開了,這位和善仁慈的老管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不會讓李君睥感到尷尬。
所有人依次離開,當最後一個人離開了臥室以後,熟悉的男人出現在了臥室的房門口。
棉質的拖鞋,棉麻合體的家居褲,上身是簡單的短袖灰色T恤,上臂漂亮的肌肉把短袖撐得鼓鼓的,看起來風起雲今天沒有出去也不會出門。
反手把門關上,風起雲朝李君年走了過來,目光柔和:“本來想一直待在房間裡,但是怕打擾到你休息。”
作為風家的當家,風起雲每天早上都有閱讀資料處理工作的習慣,這並沒有什麼讓人抱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