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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召進京!”

徐俊英驚奇地看著靈虛子:“這麼說來,夏兄年滿二十五歲,要還俗了?甚好,甚好!”

靈虛子低著頭,滿腹惆悵:“好什麼?試想你要出家,會是個什麼心境?要我還俗,只怕比那樣還難受!”

張靖雲笑了一聲,靈虛子瞪看他:“你笑什麼?師父與我說過,即便還俗,亦可修身,我這身道袍並不是非脫不可!倒是你,你可以不進那家門麼?”

張靖雲收起乾巴巴的笑容,臘黃的臉刻板而冷漠,哼了一聲:“進去作什麼?母親死去那日,我已與他決裂,再無任何關係!”

徐俊英嘆了口氣:“至親骨肉,豈是說斷就能斷的?那時你逃出家門,不過五六歲,被你師父帶離京城,聽說他也尋了你好幾年,很是傷心難過,畢竟是嫡長子……”

張靖雲口氣激憤:“不要和我提嫡長子——我只知有母,不知有父!”

靈虛子抬頭看他:“我沒見過靖國公,但你一進京城便非要戴這張人皮假面,我猜著你和他,定是極像的。事實如此,豈容得你忽視?你能躲得一輩子不相見嗎?”

張靖雲冷笑:“一輩子並不長久,天下之大,我不一定非要住到京城來。外祖父、外祖母年事已高,我也只能每年來回奔波看望他們兩次,有舅父在,倒也無妨。不想他特特派遣密探召我們進京久住,這個卻不是我情願的!”

徐俊英說道:“你們來到前夜他去了城外逸雲山莊,只為皇后突發奇想要看星星……估計聽到你們的訊息會很快回宮。他與皇后大婚後一直十分恩愛,皇后身子弱,好不容易懷了龍胎,卻三天兩頭病著,太醫們也沒有什麼好法子,這次召你們進京,為皇后調理身子,只怕要留你們住到皇后分娩。”

靈虛子看著張靖雲嘆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早知如此,我才不去找你,還不如……哎!他皇家有逸雲山莊,你有歸雲山莊,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張靖雲懶懶地說:“母親當年生養了我,不欲我歸於張家族譜,自取名靖雲。歸雲山莊是我外祖父專為我所建,意在召我回家,與皇家逸雲山莊沒有一點關聯。”

徐俊英笑道:“確實無關聯,只是巧合。皇后閨名亦有云字,那逸雲山莊專為她而建。歸雲、逸雲兩處山莊,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相距七八十里路,遠著呢!”

“原來如此。”靈虛子看著張靖雲,一本正經說:“夏家在京城亦有店鋪宅院,我不想驚動他們,只在歸雲山莊住著,你若是煩我,說一聲,我明日也去建一個‘留雲’山莊住住!”

三人大笑起來,徐俊英說:“還有一事,我先與你們說說:西邊有小戰事,捷報剛傳回來,是齊王打退的敵兵,但他受了重傷,如今正日夜兼程送回京城。齊王是皇上幼弟,一母同胞,生得健壯威武,練得一身好武藝,也是個爭強好勝的,十六歲即自請去了西邊關防,一去三年。這一次卻是傷重而歸,太后心痛不已,皇上也不想幼弟有什麼閃失,待看過了皇后,或會讓你們往西迎一迎齊王,到時我自會陪同前往!”

張靖雲點點頭:“戰場上下來,無非是筋骨皮肉之傷,隨身醫士只要止住血,好生護得他傷處不壞死,有一口氣在,我們趕上了自然全力救得!”

靈虛子忽想起什麼,看著徐俊英說:“你家少夫人,脈象是極好,但她畢竟久臥病床,不得走動,筋骨尚軟弱無力,不致弱不禁風,稍碰一碰只怕也會跌倒——方才為她診脈,她手背掌沿有擦痕,脈像中可見筋絡間有輕微瘀血積存,像是重重跌撞過,原本無需用藥,會慢慢好起來。我看她言語行動,凡事想到就做,卻像是個要強的,不太會顧惜自己,這瓶六合丸,你拿給她,一日一丸,可助她恢復體力。”

徐俊英推辭道:“六合丸是你師父一生心血研製得來,救命的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