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不好好哄著慣著,回頭有你哭的。”
馮英面紅耳赤,直說沒什麼。
毛子插口道:“這話不對呀,矮瓜那是現成的便宜兒子,我看以後能指著養老呢,老婆的話——”他話沒說完,就被抱著女兒的鄒靈一把捏住了耳朵,忙改口道,“我沒說老婆不好啊,老婆也好,姜徹你找媳婦就得找馮英這樣的,跟我家靈靈一樣,又賢惠又漂亮。我就是想說兩個都別耽擱才好。”
姜徹說:“我都知道。”
林柏月道:“你都知道,你不急,我們這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她還想再說,看見馮英臉色,又想到有的話不好當她面說,也就作罷,轉而問鄒靈孩子最近鬧不鬧。毛子忙說女兒晚上睡不好,老是哭,林柏月便跟他講應當怎樣,順帶指責李成慶當年不好好照顧李望。
姜徹坐在眾人間,看到他們都是一家三口,又看看身邊的姑娘,在心裡嘆了口氣。
一頓飯吃完,毛子又吆喝著要喝酒,不容易聚在一起。李成慶也說好,要林柏月去準備下酒菜。姜徹本想早些回去看看程銳,只得坐下。
見三人這是擺開了陣勢,林柏月笑著罵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少灌點黃湯,都帶著家屬呢——小英,你來幫我打下手,咱倆好久沒說話了。靈靈去裡屋吧,你抱著孩子,別給這群男人嚇著了。”
毛子已將酒滿上了,直誇嫂子明事理,又被鄒靈甩了個白眼,要他少喝一點。馮英也對姜徹說要注意身體。
等女人們都散了,三人先幹了兩杯,李成慶對姜徹道:“前兩天拉貨的錢還在你嫂子那兒放著,連帶以前的,有五六千吧?一會兒讓她給你取。”姜徹說成,又聽李成慶道,“你要結婚,錢的事不用多想,哥幾個一起幹,能少你一份?他們要是嫌錢少,讓人直接跟我說。馮英他表哥咱也都認識,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姜徹呷了兩口啤酒,說:“也不全是錢的事。”
毛子道:“屁,說什麼嫌棄你那套傢伙,還不是嫌咱沒錢?要不是這妮子真喜歡你,咱們還看不上他們家呢,我家姜塊兒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稀得要她。”
李成慶道:“你小點聲,人姑娘還在廚房呢。”
“得,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姜徹失笑,也不答話,悶頭喝酒。都是一塊的兄弟,不說排場話,他知道這是真心。
然而總歸是外人。他倆都結了婚,有各自的生活,大家都不是有錢往街上撒的人,姜徹不願意太打攪,連帶著聚吃飯的次數都減了不少。他將酒杯滿上,一飲而盡,又低聲道:“你們是為我好,我都知道。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怎麼著也得把人家風風光光地娶回來,要是東拼西湊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李成慶拍拍他肩膀,說:“你就是倔,這種事別憋在心裡,我拿你當親弟弟。”
“兄弟這麼多年,都知道的。我再想想。”
李成慶點頭,又問毛子店裡怎樣。
姜徹聽著他們說話,一邊喝酒,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胃裡的冰涼觸感讓人打了個寒噤。
其實也到了該結婚的時候,又剛好有合適的姑娘。唯一阻礙他不肯下定決心的問題太過窘迫,也許嘴上說不願意放棄師傅的生計,實際上只是不願承認“缺錢”的事實罷了。
他喝得不少,臨到結束,已經有些分不清南北,也不能送馮英回家。馮英說沒事,林柏月送她到路邊打車,馮英問她姜徹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麼喝成那樣。林柏月只說他酒量不行,要她別擔心。等將人送走了,回頭看見姜徹哆哆嗦嗦站在馬路牙子上,暗暗罵了句傻子。
李成慶開車送姜徹回去,攙著人走進院子,一仰頭看到屋裡的光。
房門沒鎖,他直接推開,正在做作業的程銳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