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雲舒感謝大公子才對。
她忙端起酒盞說:“不敢讓公子敬我,該我給公子敬酒才對,一直以來多虧了大公子的照拂。”
雲舒的酒杯碰上大公子的酒杯,大公子看著她,動了動嘴角,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仰頭把酒乾了。
喝了這杯酒,幾人又沒話說了,沈柯沒話找話說,偏偏說起墨清來!
“咦,怎麼不見墨大俠,他雖不是我們玉石場的人,但是過年一起吃飯怎麼能少人?”說著就轉頭喚人:“快去把他喊來!”
平日裡,墨清被大平纏著耍劍,大家看的多了,都對他的武藝讚不絕口,故而都叫他“墨大俠”。
傳話的人回來了,對沈柯說:“墨大俠不願意過來。”
墨者推崇“節用”,主張吃苦耐勞,要求做到“量腹而食,度身而衣”,哪怕是這種過年的大節,也不參加宴席,所以墨清不肯來赴宴,在雲舒的意料之中。
“他不來就算了吧,他的性格古怪的很,一個人待著更自在。”
沈柯難以理解的搖了搖頭。
雲舒想到墨清,心中總有那麼點不自在。他以前的日子雖然一樣清苦,但好歹有諸多師兄弟一起,熱熱鬧鬧的也比現在一個人寂寥的過年要好。
想到這些,雲舒起身說:“你們先吃,我還是去看看他吧。”
出了主廳,雲舒走到墨清的房外,見木屋中點著一盞小油燈,他正在擦拭他的寬劍,旁邊的桌子上有吃完的碗筷。
“墨清。”
墨清放下劍,抬起頭睜著清亮的雙眼看著雲舒。
雲舒知他寡言少語,主動說:“明天就過年了,我來看看你。雖然你們墨家主張‘節用’,不喜歡鋪張浪費,但是過年嘛,該喜慶的時候,也要喜慶一些。”
墨清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只是起身走到一個木箱前面,從中取出一樣東西。
“這個是一個小抓鉤,若再遇到滾下山坡或落入井中這種事,按一下這個機括,就有鉤子彈出來,可以應急。”
雲舒兩眼放光的接過墨清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個類似護腕一樣的東西,但護腕裡卻有機關和結實的細線,線頭上繫著一個鉤子。
“哇,果然不愧是墨家的人!這種神奇的東西都能做出來!”雲舒收到這個禮物,心中十分高興,真心的誇獎著。
墨清看雲舒這麼開心,話也稍多了一點,問:“雲姑娘,你對墨家好像很瞭解?”
雲舒時常提起墨家的一些思想和要義,對他們擅長的東西也瞭解,這些資訊不禁讓墨清覺得疑惑。墨家一脈到如今已走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縱使是有學之士,對墨家的著作和思想也不太瞭解,何況這一平民女子?
雲舒用那個百試不爽的藉口回答道:“那些啊,都是我爹生前跟我講的,他對墨家比較感興趣。”
墨清聽到這個話,自己信仰的東西被人肯定,高興的點了點頭。
大公子揹著雙手站在外面等雲舒,左等右等卻不見雲舒從墨清的房裡出來。雖然他以前經常跟雲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是換做墨清,他就忍不了,又等了兩刻,就提步向顧清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屋內燈光昏暗,雲舒撩起袖子,墨清正低著頭握著她的手腕,具體在做什麼看不清楚。
不過這個情景已足夠刺激大公子了,他大步上前,用力把雲舒拽到自己身後,並喝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是身負婚約嗎?怎麼又跟他拉扯不清?”
“啪嗒”一聲,護腕掉到了地上。
雲舒滿臉驚愕的看向大公子,縱然平時再好的脾氣,雲舒心中也忍不住生氣。
“大公子!你這話是何意?我跟墨清怎麼了?”
墨清冷著臉從地上撿起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