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哪兒去了?”
溫華暗想,你們這個樣子,我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們,於是應道,“你們是誰啊?來我們家連名字也不敢說麼?有事兒就留下話,等我二哥回來我會轉告他的。”
那幾個人似是沒想到她敢這麼和他們說話,對方是個小丫頭,又不能和她來橫的,就有些不知該如何應答,還是為首的那個穿藍襖的少年,他又走近了幾步,睨著溫華,冷冷哼了一聲,“我是孫莊的孫飛,我家也是賣豆腐的,告訴你二哥,若是再不知好歹搶我家的生意,當心要吃苦頭!”說完還揮舞了幾下拳頭。
忽然溫華看著門口瞪大了眼睛,喊道,“二哥,你回來啦!”
孫飛一轉頭,就見鄧知仁立在門口,手裡握著扁擔,黝黑的眼睛怒視著他,“好啊,老遠就看見有人翻我家的牆頭,我還道是誰,原來是一幫小賊,怎麼著?敢欺負我妹子?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鄧知仁一開口,原本在院子門口站著的那些少年一個個如臨大敵,都站到了孫飛的身旁,那孫飛很有氣勢的一張臂,把眾人穩住,說道,“鄧老虎,我聽說過你的名氣,可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別以為人人都怕你!我今天也不是專為打架來的,咱們兩個莊子相隔不過是幾里路,你做什麼不好?偏偏要賣豆腐!我今兒就是來告訴你,這豆腐生意你不許做!”
鄧知仁打量了他們一會兒,轉而吩咐溫華道,“妹子,你回屋去!別碰著你!”
溫華立即抱了衣裳跑回屋把門閂上。
她回到東屋爬上炕,將窗戶悄悄開啟了一條縫——院子裡的人還沒有打起來,只聽鄧知仁道,“本來做什麼都好商量,可你不該嚇唬我妹子,再說了,若是你不叫做我就不做了,那我鄧老虎在十里八鄉還混什麼混?”
那叫孫飛的少年遲疑了一下,隨即說道,“這樣吧,我聽說你家的炸豆腐做得好,賣的也多,以後你家就專做這個,別的不許做!我們孫家也不是不給人活路的,你看怎麼樣——”
溫華撇撇嘴,炸豆腐費油又費力,利潤比一般的豆腐少了不是一星半點兒,何況這東西價格貴,多數顧客只有年節的時候才捨得買些,平日裡賣的極少,這個孫飛還真好意思說!
不料鄧知仁卻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既然你這麼看好這個,那這樣吧,咱們換換,你來做炸豆腐如何?”隨即臉色一變,看著面前這幾個氣憤的少年,冷冷一笑,“別廢話了,是男人就跟我走,咱們找地方亮亮拳頭!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只會耍嘴皮子!”
那個孫飛被激怒了,當即就帶人圍著鄧知仁出了院子。
溫華趕緊出來,朝鄧知仁喊了一聲“二哥——!”
鄧知仁回過頭,朝她眨眨眼,“妹子,中午多炒幾個雞蛋,再燙壺酒!”
重新把院門閂上,溫華惴惴不安的等了一會兒,就聽見鄧知仁喊開門的聲音,先進來的是臉上青了一塊的鄧知仁,他帶了兩個人進來,溫華認出是常來找鄧知仁去打獵的三彪和肅癸,不由鬆了口氣——看來沒吃太大的虧。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堂屋,平羽跟在後面也要進去,溫華一把拽住他把他拖到了廚房,燒上水,抓了一把茶葉丟進壺裡,問道,“怎麼回事?”
平羽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我們剛回來就看見有人翻咱家院牆,二哥就讓我去找三彪哥,說他把人帶到林子裡,讓三彪哥先預備著,我去找三彪哥說了這事兒,他就帶著我去找了肅癸哥,我放哨,他倆設埋伏,把那幾個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後來那個叫孫飛的說以後他家去河東賣豆腐,再不會跟二哥搶河西的生意。”
溫華張著小嘴很是吃驚的看著他,仍然沒有什麼真實感,“就這樣?”她雖然沒見過現場版的械鬥,可也知道沒那麼輕描淡寫的好不好?
平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