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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可他一天到晚連個好臉色也沒有,我……我拉不下臉來!”

“奶奶——您跟老爺連女兒都有了,還有什麼拉不下臉的?”洪氏俯下身在張氏耳邊唧唧咕咕了好一陣兒,張氏竟難得的紅了臉,低聲嚷道,“這不行!這怎麼行?”

洪氏按住她,“怎麼不行?老爺雖是個不愛出去鬧的,可如今你們是分房睡,萬一時間長了出了岔子,從外面領回一個兩個的——奶奶,到時候您就是哭也晚了,再說這院子裡的丫頭們都是您的陪房,萬一老爺哪天起了心思,您是給還是不給?真要讓別人先生出個一兒半女來……”

張氏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她絞緊了手上的帕子,“你這麼一說倒提醒我了,那些小丫頭們的確是到了年紀了……乳孃,幫我看看若是有合適的就給她們配了吧。”

“這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我知道!我知道——讓我想想,想想……”

洪氏嘆了口氣,“女人終究是要靠兒子……”

鄧知信最近因為張氏而十分惱火,原本妻子在他眼裡雖然有些驕矜,對他卻是個溫柔賢惠的,哪裡料到自個兒孃親一來,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擺出一副不遜的模樣,還將孃親和弟弟妹妹拒之門外,著實讓人驚愕!

若不是看在她為自己生了個女兒,女兒又還小,孃親也在一旁勸他需夫妻和睦,他早在辦差回來的當天就一紙休書休了她了,哪能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他不是不記得從前的夫妻恩愛,可是一想到辛苦撫養自己的母親被她羞辱,這口氣就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自己動手將被褥鋪在書房的臥榻上,桌上獨留了一盞燈,他拿起書冊,翻到了昨天看的那一頁。

“爺……”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張氏身上一件粉紅色的披風,手裡捧著托盤進來了。

屋裡的油燈火苗被風吹得恍恍惚惚,鄧知信看著她沉默不語,張氏心裡雖然不安,卻又告訴自己眼前的是她丈夫,沒什麼可怕的,把托盤放到了桌上,解下披風掛在了一旁的椅背上——這在從前是她常做的,可是不知怎的,今天舉手投足都顯得那麼的彆扭。

今晚她細細的畫了晚妝,披風下穿了一襲雪青色的薄衫,襯得她的肌膚白皙豐腴,想必……

“出去。”

“爺……?”張氏愕然的看著丈夫,被他直接拒絕顯然大受打擊,然而因為畫了濃妝,讓人看不出來她面上慘白的顏色,她手指緊緊攥住前襟,有些不可置信,這時候乳孃的話又在她心裡響起——“真要讓別人先生出個一兒半女來……”“女人終究是要靠兒子……”她調整了面容,強笑道,“妾身知錯了,爺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是氣多傷身,妾身燉了盅補湯,爺晚上看書耗神,先將就著喝了吧?”

最新的發展

張氏的溫言軟語,在昏暗的光線下泛出一種別樣的醉意,鄧知信任她立在眼前,卻不做聲,只用一雙鷹眼探究般注視著她。

在鄧知信的威壓下,張氏覺得自己抖得都快撐不住了,她心裡發虛,腿發軟,身子一歪,手裡的湯盞就要掉在地上,這時候一隻大手伸過來適時的從她手中接過了湯盞。

“爺……”張氏跪跌在了地上,輕輕抬起頭,卻看到丈夫仍然如同之前那樣一聲不吭,只是用一種冷到骨子裡的目光注視著她,驚恐一下子就臨到了她面前,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上前一探身就抱住了鄧知信的膝蓋,大哭起來,“爺!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鄧知信把湯盞往旁邊一推,胳膊輕輕放在桌上,使勁握了握拳,“我饒了你自是容易,可是別人又怎麼看呢?難道我為了媳婦連親孃的臉面都不要了?真要是那樣——可就是枉在人世走一遭啊!”

張氏哭得涕淚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