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吧?”周陽拍拍他的肩膀,翹著二郎腿歪著身子往桌邊一靠,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從紙包裡抓了一把瓜子,“你也知道我最煩的就是被規矩栓得死死的,哭笑都由不得自己,大掌櫃固然是好意把咱們都留下來,可我怎麼都不喜歡這樣的日子,渾身不得勁兒。你就行行好,讓我繼續過我的苦日子去吧?啊?”
秦小巳擰不過他,也勸不動他,只得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跟主子說?”
周陽吐出嘴裡的瓜子皮兒,“等大管家來了以後吧。”
平羽的怒火
溫華委在炕上睡了個昏天黑地,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等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坐起身,看看周圍,仍然覺得有些頭暈腦脹,這可是她第一次醉酒,沒想到會這麼難受!她嘶啞著嗓子喊來滴珠,滴珠見她扶著額頭一臉難受的樣子,連忙上前幫她在背後墊了幾個枕頭。
溫華緊閉雙眼靜了一會兒,那頭暈腦脹的感覺才漸漸消了下去,她不敢再睜眼,“三爺還沒回來麼?什麼時辰了?出汗了,給我換身中衣。”
“您說什麼呢?自從您昨天回來就一直睡,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滴珠手腳利索的拿出一套乾淨的嫩粉色中衣給她換上,“三爺吩咐了,您要是醒了,就讓人去請他,他有話要跟您說呢!”
滴珠輕輕開了一條窗縫,溫華捂上了眼睛,懶懶問道,“他要說什麼?”
“奴婢可不知道,不過昨兒三爺回來以後過來了一趟,臉色特別不好,奴婢今早去祥園找春鳶借花樣子,聽她說三爺昨晚一回來就吐了,洗漱乾淨後也不睡,在院子裡練武,直折騰到半夜才睡。”
這樣的情形可不常見,她眯起了眼睛,“知道是為什麼麼?”
滴珠卻低下頭,不吭聲了。
溫華往後一仰,有氣無力的,“知道就快說,我沒力氣……”
“還不是為了您的事……”滴珠覷著溫華沒什麼反應,便大著膽子說道,“昨兒到了醉珍樓,三爺和顏家大公子下了馬,像是有話要跟您和顏家六公子要說,可是……沒想到那時候您和顏家六公子頭並頭的睡在裡面,六公子還趴在了您身上,三爺當時臉色特別難看,被顏家大公子和陳國公府上的那位七爺勸走了,三爺回來的特別晚,一回來就直接過來了,等了小半個時辰您都沒醒過,就囑咐奴婢等您醒了就立刻去祥園報個信兒。”
溫華捂著臉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嚇得滴珠連忙上前扶住溫華的胳膊,“姑娘你怎麼了?”
“我沒事……”她已經能想象到平羽的臉色有多難看了!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她大意了!
“要不……請個大夫來瞧瞧?”
溫華擺擺手,“我只是醉酒,又不是病了,叫什麼大夫?還有……昨兒的事你沒告訴別人吧?”她突然坐直了盯著滴珠,“守口如瓶知道不?”
滴珠連忙點頭,“奴婢知道,主子的事奴婢怎麼能隨便議論?何況這事兒只有秦管事和周管事知道,他們不會亂說……”
溫華一驚,“他們怎麼知道?”
滴珠不安地瞄了一眼溫華的臉色,“昨兒顏六公子和您一樣都醉得厲害,是跟著咱們一起回來的,秦管事照三爺的吩咐把顏六公子送到祥園安頓,您也知道二門內除了三爺以外,別的男子都是不許進的……所以秦管事和周管事就叫了側院的婆子,讓她們用竹榻把姑娘您抬進了二門……”
他們的賣身契還留在大管家那裡,想來也是不敢胡亂說話的,溫華定了定神,“我要起來,準備熱水洗臉梳頭,你叫個人去祥園說一聲。”
洗好臉,換上一身舒適的家常衣裳,梳了個簡單的雙丫髻,插上一對金蘭花髮釵,溫華坐在西邊的書房裡等著平羽的到來,書房裡靜的讓人發慌,她隨手拿起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