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埋在他懷裡不吭聲。
雖然知道他要辦的是正事,但想到他可能一走就是幾年,辛苦在外奔波,兩人不得見面,就很不是滋味兒,“你若一走幾年不回來,恐怕再回來的時候都不認得我了。”
顏恕就抱著她輕輕晃著,好像在哄孩子,“瞎說,不會去太遠的,放心,頂多三五個月就回來了。”
見她情緒不高,他便不再多說,“不過今兒倒是聽說了一件事,二叔想走走路子捐個官做。”
溫華有些驚訝,“二叔?他能放得下?”讓一個考了多少年的‘煞場老將’甘心花錢買官,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畢竟他家就天賜這麼一個兒子,總要給天賜鋪鋪路,可如今這形勢——也只能再等兩年了。”頓了頓,他嘆道,“咱家朝中無人,想不老實也不行,自從祖父沒了,家裡就一蹶不振,唯有老爺和三叔勉強支撐,如今看來倒也好,至少不在聖上眼前礙事兒。”
這話說得有點兒太直白了,溫華推推他,“這話你在外頭可別渾說!”
顏恕一笑,“放心,我知道分寸。”
見他眼神清正,她放下心來,就跟他聊起來,“今兒下午太太找你呢,問你知不知道春闈停了的訊息,不像是不高興,倒是有些牽掛你的意思,我說你可能去了濂四哥那兒,太太又問你這幾天有沒有好些,還燒不燒,吃了些什麼。”
顏恕點頭“嗯”了一聲,卻不像原先似的一提起大太太就從骨子裡透出不耐煩,溫華笑笑,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下午你不在,我自己一個人待著,就想起史書記著說從前也曾有那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不開考的時候……你可不能灰心喪氣,咱們該怎麼過日子就還怎麼過。”
顏恕就笑,“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那時候門閥叢立,只按品評授官,自然用不著科舉,如今除了極少走恩蔭路子的,天下仕子哪個不指望科舉成名?停考一回二回也就罷了,次數多了,那就是與天下仕子為仇。”
顏恕拍拍她,“別擔心,早晚讓你穿上鳳冠霞帔。”
溫華卻“哼”了一聲,“鳳冠霞帔我不擔心,還不是怕你想不通累著自己。”
顏恕愛她這嬌嗔的模樣,心頭甜絲絲的,伸臂把她摟在懷裡。
雖然他的胸膛不厚實,可她就是覺得安心,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覺的滑了下來,鬼使神差的摸到他胸前蹭了蹭。
耳畔的呼吸聲頓時慢了兩拍。
溫華醒過神來,臉上滾燙,輕咳一聲,“你這件衣裳料子是不是薄了些?”
他莞爾一笑,把她摟得更緊了,說話時熱氣吹在她耳邊,“娘子想摸就摸,不必客氣。”一翻身就把她壓底下了。
溫華怕有人進來看見,漲紅著臉推他卻推不開,羞惱的掐了他一下,趁機側過身子,“當心讓人看見!”
“這可是正經事,”他拍拍懷裡窘得快要縮成一團的溫華,摸到前面佔些便宜,順手把她拉回懷裡,“要不然咱什麼時候有兒子?”
被他調戲得窘了,溫華“呸”了一聲,拍掉他的賊手,“若頭一個是女兒呢?不要了?”
這質問這語氣明顯外強中乾,顏恕伸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女兒更好。先要幾個兒子,養得結結實實的,要聰明伶俐,會作詩會打架,還得會哄著妹妹玩,小丫頭要長得白白淨淨肉呼呼的,知禮又懂事,將來找個會疼人肯上進的女婿,咱倆兒孫繞床,我教他們背詩,你給他們做糖糕吃……這多好!”
她“撲哧”笑了,“傻瓜……”
他親親著她面頰,笑而不語。
溫華還是面皮薄,推一推他,“如今春闈既然停了,書院那邊你還去不去?”嘆了口氣,“實在是捨不得你出門受罪,我一個人在家又好沒意思……要不,我跟你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