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去吧?”
顏恕本就未拿定主意,聽了她的話,倒生出幾分不捨,心疼起來,“又胡說,你哪裡受得住那個罪?哪兒也沒有家裡太平自在。”又道,“我不在家的話,家裡的事就要勞累你了。”
溫華心裡熨帖不少,“你便是在家,該做的事情我就不必做了?只是你在身邊我心裡才踏實。”
顏恕想了想,道,“遊歷的事倒是不急,可大哥既然提了讓我學些仕途經濟,想來是不好推辭的,可真要是去了父親那裡,別人看我的身份,除了交際應酬,又真能學到什麼實務?”
溫華伸指戳戳他臉頰,笑道,“你倒拿上喬了,依我看,這事兒你也不要著急,等等看再說,你們是親兄弟,大哥二哥總不會害你,你平日裡沒事兒也跟大哥二哥多聊聊,他們總比你多吃幾年飯,看得比你多,想得比你深些。不要說老爺或三叔,就是大哥二哥那裡你能學到幾分,也是受用不盡的。”
她這麼一說,顏恕琢磨著倒還真有些道理,起身抓了件棉襖往她身上一罩,“走,陪我起來活動活動。”
“幹什麼去?”
他嘿嘿一笑,“盤賬!”
第235章 標題想不起
外頭黑漆漆的天;顏恕親自點了兩盞六枝頭的大燈臺;照得屋裡亮堂堂的,他把自己的小金庫都翻了出來——還是那隻木櫃,從裡面拿出一個個盒子匣子;七零八落的擺在長案上;溫華隨手開啟幾個;有裝金銀的,也有裝玩器的,有一隻仿唐花口玉盞特別漂亮,徑口只有寸半;比小酒盅還薄些;玉料是羊脂玉;溫潤瑩透;做工也是大家手筆,溫華一眼就看中了,愛不釋手,對著燈光翻來覆去的看。
顏恕笑道,“眼光不錯。”
溫華蹭過去,“那我拿去玩了?”
顏恕倒是爽快,“喜歡就拿去。”
溫華笑嘻嘻的把玉盞裝進了荷包,幫著顏恕對賬。
大大小小的清點一番,共計有銀錠三百多兩,金錠六十多兩,幾幅古畫,古墨一匣,印石十六塊,珍珠一匣,另有十幾件古玩玉器。
顏恕道,“瞧瞧,這些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這些東西種類繁雜,有幾樣玩器溫華曾經見到過,顯然是顏恕心愛的。
溫華開啟裝珍珠的匣子,這些珠子都不大,品相也尋常,難得的是其中有不少彩珠,她抓起一把鬆開手,珍珠就好像銀瀑一樣滑落,“怎麼還存這個?”
顏恕正舉著一隻犀角杯仔細瞧看,道,“那個做成珠衫夏天穿了涼快。”
溫華愣了,“珍珠衫?”她沒聽錯吧?
平日裡顏恕對吃穿並不挑剔貴賤,舒適就好,真難想象他會拿珍珠做涼衫,這也太奢侈了些。
珍珠作為一味藥材,有鎮心安神、清熱明目、解毒生肌的效用,珍珠衫更是華彩奪目不易得之物。珍珠衫又分內穿和外穿兩種,內穿的又稱為涼衫,夏天穿在中衣外面,再罩上外衫,涼爽透氣,不必非用好珠子;外穿的則多製成女子云肩的樣式罩在外面,非好珠不用,華麗無匹。不過,時下內穿的涼衫卻多是用截成一粒粒的細竹打磨光滑後製成的,雖然樣式都差不多,卻不像珍珠那般靡費,且竹衫樸素清雅,倒是極受士大夫的喜愛。
顏恕放下手裡的犀角杯,“好東西穿在身上是不一樣的,回頭再弄些來,咱倆一人一件,你穿在身上就知道了。”
珍珠不易儲存,怕油又怕汗,時間久了顏色和光澤都要打折,溫華一想到把大捧的珍珠穿在身上,就有些接受不能,趕緊換了話題。
茶水和夜宵送來,溫華在門口接了過來,仍舊關好了門,“還有多少啊?先來趁熱吃吧。”
銀票和地契核對了賬目收好,卻把幾份宅院和城內商鋪的房契擺了出來,和溫華商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