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嬸有什麼事?”
那婦人站在門口,“聽說小哥兒有副馬吊牌,想跟你借去玩一玩。”
“大嬸識字麼?”溫華低下頭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我那副牌上都是寫的字,沒有圖畫,不識字是玩不了的。”
那婦人愣住了,抿了抿嘴,啐了一口,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朝英提了熱水進來,“那女的是幹什麼的?拉長著臉……”
溫華撇撇嘴,“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一開口就要借牌玩,我欠她的?我問她識字不,不識字就玩不了,她就走了。”
朝英笑了笑,摸摸她的頭,“這樣的人不去理會就是了。”
“朝益哥怎麼還不會來?”
正說著,就聽見外面吵嚷起來,好似有朝益的聲音,朝英讓溫華在屋裡等著,正要出去看看,房間的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朝益半身衣裳都是溼的,一手提著木盆,衝進了屋裡,後面跟著一個婦人站在門口,溫華一看,可不就是剛才來借牌的那個麼——
就聽那婦人氣憤憤的嚷道,“好哇!不借就不借!老孃我也不計較了,可你們看看我這衣裳,正經的好料子啊,讓你們拿水給潑成這個樣子,還怎麼穿!”
她身上也不過是裙角和褲腿上有些水漬,這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溫華挑眉看著她,“你要我們賠錢?”
那婦人呸了一口,“老孃稀罕你那兩個臭錢?我這身衣服沒五兩銀子看都別想看!趕緊磕頭賠禮,要不然你們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她這麼一嚷嚷,就有不少人從客房裡出來看熱鬧。
遠處有幾個丫鬟往這邊探頭探腦,有個穿粉衫的丫鬟撥開圍觀的人急走幾步上前來,拉住她斥道,“馬姨娘!您又嚷嚷什麼呢?”
那馬姨娘轉過頭去,立刻便矮了半截,“碧月姑娘,這幾個小崽子也太不識抬舉了,夫人要打牌,他們不借也就算了,還潑了我一身的水哪,你看看!這可是夫人才賞下來的料子做的!”
朝益漲紅了臉,要衝上去,卻被朝英拉住了,溫華也拉住他,讓他先把溼衣換了再說。
那個叫碧月的注意到這邊的情形,秀眉微蹙,“你們好不曉事,什麼稀奇的玩意兒,便是給我們夫人過過目又怎的?難道還怕少了賞錢!”
溫華忍不住冷笑道,“我們哪裡知道是誰家的夫人,可好歹也是明白規矩的,這位大嬸大喇喇的門也不敲就闖進來,二話不說便要拿我們的東西,我說不認字的是玩不了的,她便去欺負我家哥哥,哼!她身上濺溼了,我家哥哥可是被她潑了個透心涼,這賬怎麼算?不知道貴府的老爺是哪一位,怎麼府上的人都是這般跋扈!”
可能那位馬姨娘的確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那碧月狠狠地瞪了馬姨娘一眼,轉臉盯著溫華,“吵什麼吵?我家老爺的名諱哪裡是你這種升斗小民能知道的?什麼好東西也值得這般守著?呸!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溫華瞧了瞧滿院子的人,“不過是幾張馬吊牌罷了,竟然有勞姐姐你特地跑來跟咱們吵架,咱們真是好大的面子呢!可是我哥哥還得換衣裳呢,姐姐慢走,不、送、了。”
碧月臉漲得通紅,還要再吵,卻被從人群裡擠進來的兩個穿紅衣的丫鬟喝住了,“碧月!太太要喝茶呢,你趕緊去吧!”又拉著馬姨娘的手,“馬姨娘,你怎麼跑到這兒了,那邊就等你了,快過去吧。”
兩個丫鬟推推搡搡的把碧月和馬姨娘弄走了。
眾人見沒有了熱鬧可瞧,便漸漸散去。
“太欺負人了!”朝益氣得眼眶都紅了。
朝英把他按到一旁,將替換衣服塞給他,“咱們鬥不過,且忍忍吧,不能給二哥添麻煩。”
溫華也被這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