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的柵欄,也沒見有響馬來……你說,響馬都是什麼樣的呢?”
溫華搖搖頭,“我又沒見過,不過——”她看看坐在不遠處的中年文士,見他仍在閉目養神,就趴在小欣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我二哥以前走鏢的時候倒是見過的,說一個個兇惡的很,見到金銀財物就要搶,有糧食也會搶,看到有錢人就綁起來要贖金,要是女人和孩子就搶走賣掉!”
“啊——!”小欣瞪大了眼,“那不是比戲班子裡那些拐小孩的人還壞?”
溫華重重的點了點頭,“根本不能比啊——所以……”
這時那中年文士忽然站起身,略正一正衣冠,向學堂門口走了幾步。
溫華的話被他的突然起身打斷,見他向學堂走去,便也看向學堂門口,很快裡面陸陸續續的出來了不少學生,溫華看見朝英朝益和平羽,便向他們招招手。
平羽過來掀開食盒看了看,對朝英朝益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陪她去。”
朝英道,“不耽誤什麼,你們快些就是了。”
溫華點了點頭,和平羽一起攜著食盒進去了。
李先生正在和那中年文士敘話,兩個人的神情都很激動,溫華他們站在屋外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走到門前喊了一聲“先生”,李先生走出來,跟平羽說道,“平羽你去寫張條子貼在門上,說先生有客,今天下午不上課了。”
平羽應了一聲,從溫華手裡接過食盒,“先生,這是我二哥孝敬您的野味,請先生笑納。”
李先生看了看食盒裡的兔肉,點點頭,轉頭朝屋裡拊掌笑道,“明光兄,嚐嚐我們這裡的野味!”
那中年文士走了出來,見到溫華,笑道,“我來的時候多虧這小姑娘引路呢。”
李先生道,“這孩子的哥哥們都在我這兒讀過書,各有所長,聽說她也是個愛讀書識字的。”
溫華聞言淡淡一笑。
那中年文士有些詫異的看了溫華兩眼,“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李先生讓人把菜倒進自家的盤子裡,溫華接過洗得乾淨的大碗裝進食盒,朝先生行了禮就退出來了。
出了學堂的大門,就見朝英朝益站在樹下,小欣站在另一旁,她走過去,“再等一會兒吧,先生說他今天有客,下午就不上課了,讓平羽寫告示呢。”
過了約有半柱香的工夫,平羽拈著一張塗了漿糊的字紙出來了,將字紙貼在了門邊,拍拍手,朝他們跑過來,“咱們回去吧。”
朝益和朝英一個回爺爺奶奶家,一個回自己家,在半道上就跟溫華他們分開了,到了家門口,小欣朝他們擺擺手,也回自己家去了。
“先生是哪一年中的舉你知道麼?”
“不太清楚,怎麼了?”平羽推開門,看看身後的溫華,“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溫華歪著腦袋想了想,“沒什麼。今天來找先生的那個客人說他已經快二十年沒見過先生了,剛才先生也很高興的樣子,我想他們以前的關係一定很好。”
平羽進了廚房,喊了聲“二嫂”,把食盒放到灶臺旁邊,“應該是吧。先生平時可是很少笑的,從來沒見過他今天這個樣子呢。”
“不過我看他那個客人的模樣像是個官兒呢——身邊不只有隨從,還有衙役伺候。只是不知是哪裡的官兒,是順便過來的還是特意過來的。”
平羽想了想,“既然已經近二十年沒見了,又突然來到,想必是順便過來的。”
“唔,有道理。”
“你們兩個,”在一旁燒湯的梁氏說話了,“快出去,別堵在門口。”
午間飯桌上閒話,溫華和平羽又將先生那兒來了客人這件事當做話題講了一回,都猜測先生並不姓鄧,怎麼會在鄧家村定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