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個懶腰,覺得比剛才好多了,嘻嘻一笑,“好多了!二嫂就是厲害!”她把手裡的盒子開啟,送到梁氏的面前,“我記得二嫂你愛吃這個口味的,就多買了些。”
梁氏從盒子裡拈了一顆含進嘴裡,頓時眼睛一亮,點頭笑道,“這個好吃!”
溫華又湊近了些,盯著兩個小侄子觀察了半天,“一個頭發濃密些,一個鼻樑挺一些……二嫂,他們哪個是粥兒?哪個是餅兒?他們長得太快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梁氏看著自家兒子們,溫柔一笑,指著道,“這個頭髮濃密一些的是粥兒,這個鼻樑挺一些的是餅兒,等他們醒了你就能看得出來了,粥兒的眼睛是雙眼皮,餅兒是單眼皮,不過娘說將來沒準還會變,”她輕輕把粥兒白白胖胖的小胳膊露出來些許,輕輕託著,“這兒——粥兒胳膊上有塊胎記,餅兒沒有。”
就在這時,粥兒搖了搖腦袋,咂了咂粉粉的小嘴,把小胳膊縮回去了,溫華和梁氏連忙噤聲,生怕把他們吵醒了。
兩人坐在椅子上說了會兒話,溫華就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回到東屋,就聽平羽正在報說去縣學讀書的事,“……馮教諭問了些學問上的事,我們就出來了,李先生後來跟我們說,縣學平日裡在後院上課,館舍是在偏院,一人一個小間,每月有一日休沐,只是館舍裡除了炕和桌子以外什麼也沒有,要用的東西都要從家裡帶。”
宋氏點點頭,“既然如此,就把你平日裡用得上的都帶上。準備什麼時候去?”
“教諭讓我們五日之內就要過去,我想著後日就出發,到那裡也好有時間準備準備。”
後日?那豈不是隻有一天半的準備時間了?溫華詫異的看了宋氏一眼,宋氏也沒想到時間會這麼緊,道,“那你這就回屋收拾著吧,仔細些,別落下了。要多少束脩?”
平羽道,“縣學是公學,像我們這樣由州府舉薦的不用交束脩,只是——”他面上露出一絲窘迫,“只是……縣學裡不管飯,平日吃飯要自己想法子……”
這意思就是要花錢了。
宋氏只是點點頭,“去收拾吧。溫華你也去幫忙。”
溫華應了一聲,便隨著平羽一同去了廂房。
她見平羽有些心不在焉的,便勸道,“別擔心,只要你別整天和人出去吃飯喝酒漫撒錢,吃飯穿衣的錢家裡還是供得起的。”
平羽嗯了一聲,沒有抬頭。
溫華見他這樣,只好換了個話題,“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完你去看看朝益哥吧,聽說他家裡又鬧起來了。”
諸事擾人心
以後去了縣學,每月只有一日休沐,再回來拿要用的物品十分不方便,因此這一次便要將一年四季用得上的東西都帶上。
把平羽房間裡的東西歸攏了歸攏,竟堆滿了半張炕,還真不少。
皮褥子、棉褥子、薄被、厚被、枕頭、床單……僅炕上鋪蓋的就足夠塞滿一大箱了,剩下的筆墨書籍和衣物又是一箱,溫華同平羽一起,把自己的兩隻最大的箱子倒騰出來,又收拾出一個小一些的箱子作平日用的書箱,除了今天明天兩個晚上要睡的鋪蓋以外,其他東西都嚴嚴實實的封在了箱子裡。
擦擦汗,外面日頭已經漸漸向西傾斜,溫華昨天睡得早,也沒有洗澡,這會兒只覺得全身黏膩膩的,又累又難受,她想著應該燒些熱水擦個澡,忽然想起應該給平羽準備臉盆和木桶。
她一轉身,“平羽哥,你會洗衣服麼?”
平羽呆了。
在家裡都是宋氏和溫華幫他洗,在外考試的時候也有僱來的婆子替他們洗,他頂多洗一洗自己貼身穿的衣物和帕子,不過是在水裡揉兩把就提出來——如今出門讀書,卻要面臨不會洗衣的尷尬……
溫華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