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要把孩子抱過來,哪知道紅兒卻不願意了,膩在鄧知信的懷裡不願意離開,她心中暗惱,轉身對紫芝和雲芝道,“你們先下去吧。”
二人福了福身,正要退下,卻被鄧知仁喊住了,“且住,有話對你們說。”他頓了頓,看向張氏。
張氏被他催逼的無法,只得不情不願的開了口,“今日給紫芝和雲芝改個名兒,以後紫芝改名叫紅雲,雲芝改名叫雲萱。”
雖然這件事有些意外,紅雲和雲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但還是立即福身謝了主家賜名。
待二人退下了,鄧知信才道,“我會叫人把隔壁的宅子收拾出來,過些日子娘和弟弟妹妹們過來以後就住到那邊,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你不是時常不舒服麼?趁著現在把病養好了,到時候……咱們家可不能只有紅兒一個——”
張氏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抱過女兒紅兒,轉身將她放在了炕上,摟著她漸漸哄睡了。
鄧知信從京城發回老家的信很快就送到了宋氏面前,宋氏讓鄧知仁唸了信,許久沒有說話,直至鄧知仁略帶不安的喊了她幾聲,她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她這是什麼意思。
連著好幾天,宋氏都沒有什麼笑容,到了第四天吃晚飯的時候,宋氏在飯桌上說起了這事,“既然你們都想著讓我去京城,那就去吧,不過得等收了糧食再去。”
眾人立即就鬆了一口氣,面上神色也放鬆了不少,既然願意去,秋收過後也無妨。
她看著鄧知仁,“既然你大哥說了要在京城給你找個鏢局,你又願意,我也就不攔你了,只是你得明白,將來若是做的不好,讓我兒媳婦和小孫子餓了肚子,我可不饒你!”
鄧知仁連忙應道,“您放心吧,這一行我是幹熟了的。”
宋氏瞪了他一眼,“回頭你去找找縣學的先生,問問他平羽若是跟咱們一起到了京城,讀書的事怎麼辦?”又道,“溫華你也該跟秦掌櫃說一聲,看看是個什麼意思。”
溫華立即點點頭,“我和二哥一起進城。”
第二天兩人就出發去了縣城。
他們先去了茶行。
芮光剛從京城回來,正和秦池商量事情,溫華和鄧知仁就和他們開門見山的講明瞭來意。
掌櫃秦池到底經歷的多些,他手指輕輕的叩著桌案,想了一會兒,道,“三爺這才在縣學裡待了兩個來月,若是要離開,恐怕教諭面子上不大好看,不如將實情講出來,若是為了孝悌的緣故,想必教諭會願意為他寫一封薦書到京城的官學去讀書……只是這送的禮得拿捏好……”
他喊來兩個夥計,叫他們分別去打聽縣學教諭家的情形。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兩個夥計都回來了,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屋子裡安靜極了,秦池品著茶水,細細琢磨著夥計帶來的資訊,不僅僅溫華和鄧知仁,就連芮光也不錯眼珠的看著他,他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提筆唰唰唰寫下一張禮品採買的清單,遞到溫華和鄧知仁面前,“您看看這樣合適麼?”
“這……”鄧知仁吃驚的望著手裡的單子,不自覺的算起自己身上帶的銀錢,發現若是要買齊這些禮品,自己可能就要動用存銀了。
溫華湊到鄧知仁跟前看了兩眼,發現上面多是文房四寶、絲綢茶葉,還有若干野味,她有些納悶,這時就聽見秦池解釋道,“這位馮教諭既是因為讀書荒廢了家業,又有風雅的名聲,想必在衣食住行上頗為講究,直接送錢反為不美。”
這麼一說,溫華頓時就明白了,她笑了笑,道,“還是大掌櫃想得周到,若是送錯了禮,說不定反而會得罪人呢。”
“那……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