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天方兄搖頭苦笑道,“楊局主不配,但碧眼青獅巴隆活佛卻有此資格。”
“天!巴隆活佛?那蔡文昌竟然敢……”
“老弟,請聽我說。這位亡命客是三天前到達本府的,第一天早上便在這座酒樓做案,偷走本府財主吸血鬼封三爺四顆大珍珠和一錠黃金,午間和兩個同伴大鬧西北鏢局,稍後在城外搶劫右參政厲大人的公子,劫走大批金珠首飾,折辱大方禪師的弟子玉面虎顏如玉。當夜侵入西北鏢局擊斃五名高手鏢師,箭傷少局主飛虹鐵爪。這傢伙打了巴隆活佛兩箭,勞而無功,他也捱了飛虹鐵爪一枝飛虹鏢,再被巴隆活佛一記大印掌,從瓦面擊墜屋下,可是,他仍能單人只劍突出重圍,溜之大吉。”
“天!這人有如此了得?既然溜之大吉,怎又知他死了?”
“老弟,被大印掌擊中的人,如無密宗的獨門解藥,活得了?一鏢一掌,既使能逃走三五里外,必定死於溝渠,決難倖免哪!”
“屍首找到了麼?”
“沒找到,可能被他的同伴帶走了,以常情論,咱們不能以生見人死見屍來決斷死活,起初,少局主認為可能是煉獄谷的人,但煉獄谷的人從不使用暗器,所以巴隆活佛認定不是煉獄谷的人,但有機會時要找煉獄谷的三名少女的氣。還有,這位死鬼亡命客,竟然是黑旗令主必欲得之而甘心的人,原因不明。黑旗令主得到訊息,還惋惜不已哩!老弟,想想看,追究師門的事,並非……”
驀地,他住口不說,扭頭向走近的書生連翻怪眼。
那是方小娟三個假書生,她愈聽愈心驚,臉色變了,黛眉帶煞,鳳目含威、率兩待女走近毛病大漢身側。
八個大漢呆住了,看俏書生嬌滴滴的紈絝子弟,怎敢沉下面臉豪無顧忌地走近八名兇悍的江湖人?那飽含挑釁性的神情古怪,太不可思議,難怪令他們發呆。
“咦!小哥兒,你……有事麼?”毛痣大漢驚訝問。
方小娟頓首淡淡一笑,道:“正是,小可有事打擾兄臺的酒興。”
“有何見教?”
“小可乃是尋找巴隆活佛的人,三天中毫無音訊,兄臺能否將巴隆活佛的行蹤見告?”
毛痣大漢一怔,卻不由自主地道:“巴隆活佛已經在兩天前啟程往漢中府辦事,何時重返本府卻無可奉告,小哥兒……”
“兄臺剛才所說蔡文昌的事,是真的麼?”
毛痣大漢被方小娟的奇異表情和風采所鎮,竟然不由自主一一吐實,怪事,他道:“在下受楊鏢局主所託,持箭尋找線索,豈能不真?小兄弟的言談舉止,令在……”
方小娟已無心往下聽,搶著道:“銀羽三稜箭請讓小可一觀,小可也許可以告知兄弟一些線索。”
不等對方肯不肯,伸出纖巧晶瑩的食中二指,夾住箭桿輕輕上提,銀羽箭已到手。
八名大漢大吃一驚,同聲驚訝,全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住象個大姑娘的方小娟不住咋舌。
銀羽箭入木寸餘,已經穿透桌面,箭鋒差有三面倒鋒鉤,拔出來不是易事。但他們眼沒花,明明看到姑娘用兩個幾乎一觸即碎斷溶化的這種指,輕輕地若無其事地夾離了桌面。按理,假使用力拔,食桌必定隨箭上升,太用勁還可能掀翻桌面。事實上他們並未發覺食桌有任何波動,這一手漂亮的手法和勁道,把八名江湖南手驚得目定口呆。
方小娟略一審視,信手給左面的小蘭向眾人道:“在未證實此箭確為蔡文昌所有之前幸勿憑空臆測,以免誤人誤己,銀羽箭小可留下了,免得在江湖引起糾紛。”
“什麼?你……”毛痣大漢訝然大叫。
“小可留下了。”小娟泰然地答。
“豈有此理?你……”
“相煩兄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