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哥兒不愛說話,我們都沒辦法請他開口呀。”
司馬呈見場面有些尷尬,笑著出來打圓場,“澤白,你可別怪你家小弟,我家夔哥兒的確是個冷淡性子,就是我們家裡的人也都沒法子呢。”說著,他從腰上解下來一枚小巧玲瓏的玉製九連環,“剛才只顧著敘話,倒忘了今天可是第一次見你家恕哥兒,這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恕哥兒可不要嫌棄。”
顏如見到自家弟弟不接他的話,心裡已然後悔了,此時好友給了個臺階,豈有不下之理?他帶著三分歉意笑道,“六弟,既然是你呈大哥給的,就收下吧。”
顏恕接過九連環,低聲謝了,便又回到了座位上,只是情緒不太好。
顏如看了一眼司馬夔,見他仍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心裡也有些惱怒,只是礙著好友的面子不好發作,他淡淡一笑,“我今日實是沒想到能見到夔哥兒,身上也沒帶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這樣吧,不知道夔哥兒愛不愛騎馬?有時間你帶著他去我家馬場看看,如何?”
司馬呈因為自家堂弟惹的麻煩而心裡歉疚,哪裡還好意思要人家的馬,勉強笑道,“好,有時間一定去,只是這小子也快進書院讀書了,且等他有了長進再帶他去吧。”
方塔和卷軸
客人越來越多,園子裡喧譁熱鬧,人們高冠博帶,往來寒暄,幾十張桌子圍成了雁翅形,開口正朝著方塔斜對面,在這個方向上恰好是一片平地,陽春時節,地上冒出了嫩綠的新草,六七名年輕的舞姬正在草地中央翩翩起舞,幾株桃樹的後面拉起了帷幕,絲絃的聲音從帷幕裡緩緩飄來。
溫華他們恰好處在右翼靠中間的地方,距離宴會的主座尚有一段距離,自從冠冕侯恭敬地引著兩位年輕的男子入座以後,眾人談笑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溫華虛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挨著顏恕低聲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顏恕將剝好的核桃仁放進她面前的碟子裡,然後拉一拉自家大哥的袖子,見顏如轉過頭看他,問道,“大哥,接下來是什麼?能去別的地方看看麼?”
顏如見顏恕和溫華都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微微一笑,“你們可以四處走走看看,只是女眷們都在九曲迴廊那邊,不要過去,要是想如廁的話就找人帶你們去。”
既然可以去別處看看,兩人自然不願意在這邊乾熬,拍拍身上的乾果碎屑,左右看看,顏恕一指方塔後面的假山,“咱們去那兒吧?”
宴會的主座背靠方塔,顏恕、溫華外加一個海茶,三個人繞了好大一圈兒才尋到了通往假山的小徑,這裡除了兩三個侍從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人,那幾個侍從見他們不過是幾個孩子便沒有理會,任由他們上下走動。
繞了這半晌,溫華額上生出一層薄汗,見顏恕和海茶也是如此,四處看了看,發現若是再往左側爬一段就能夠到達一塊較為平整的大石,道,“咱們去那兒歇會兒?”
顏恕一點頭,伸手拉住她,“你拽著我,可以省些力氣。”
握著他的手,溫華使勁攥了攥,對方反射性的繃緊了力道,她頓覺掌心一緊,呦——還挺有力氣,她嘻嘻一笑,“你可要抓緊了我呀。”
顏恕臉一紅,低頭就往前走。
溫華被不停地拉著向上爬,看著顏恕的背影,暗想這傢伙可真是……可愛。
坐到大石上,此時他們感覺距離方塔更近了,原本就巨大的塔身此時流露出一種近乎壓迫的氣勢,他們被這氣勢所震懾,仰首近乎敬畏的看著這塔。
不知過了多久,溫華醒過神來,她將視線從方塔上挪開,看向不遠處正在歡宴的人們。
他們所處的假山地勢較高,下方的場景一目瞭然,方塔下的空地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六七十張桌案,每張桌案前坐著一到兩人,不停的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