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因柔而兇猛的摧枯掌力,震偏了文昌襲來的長劍,再被“拂雲掃霧”盪開蜂尖,扭轉了危急,一聲嬌此,白虹一插而入,劍峰光臨文昌的左胸。
這一劍來得捷如電閃,夠狠夠準,四周群雄訝然驚呼,以為文昌必定完蛋大吉,濺血劍下了。
群雄驚叫剛起,文昌突然冒險化招反擊,左手以肉限難辯的奇速向外一震,小臂格開創身,碧芒上揚,突又下沉,一閃之下,兩人同時後退八尺。
“嗯”!白衣龍女輕叫,左腰下出現了血跡,雪白的勁裝有血,看去十分明鮮扎眼,雖是暮色重重夜暮將下的暗淡黃昏,仍可看得真切。
文昌雙手有皮臂套,套上有暗器和幻電劍,所以他敢用手臂去擊來的長劍,出手太快,沒有白衣龍女偏劍的時間,格中了劍脊而非鋒口。
一劍換一劍,雙方都掛了彩,也都不太嚴重,依然攻勢奇猛,雙方拼上了。
文昌仍是退,快退出人叢了。振劍錯鳴聲不時傳出,在寒風呼呼中更為刺耳。兩人快速出劍似乎已無力為繼,逐漸慢下來了,四十招之後,兩人大汗淋淋。
夜暮深垂,夜來了。
洞庭八衛往外退,但已無法再退了。
虎頭峰伸出江心,下降五六十丈,虎頭尖端嘴部突出,象是張口咆哮,上頜的亂石中生了不少枯草,下頜在下面十餘丈,崖壁中長了不少枯草和奇怪的松樹,松樹枝杆剛勁而短,象是嘴旁的虎鬚,人如果爬伏在崖上往下瞧,事實上看不到內凹的崖壁,只可看到松樹和枯草外的黑龍潭外側。
兩側虎頭的兩面,也看不到嘴部景況。膽子大的朋友如果敢站在崖頂,可以仰視蒼竅,下俯江流,耳聽罡風惡號,大自然雄渾的氣魄令人動心神搖。
文昌一聲長嘯,狂攻三劍。
白衣龍女一聲嬌叱,立還顏色,一連九劍瘋狂進擊,竟將文昌迫退了五丈餘,身後距崖口不足三丈了。
“苑君,快退!”四海神龍大叫。
“文昌,危險!”五丁神情急狂叫。
洞庭八衛幾乎同時大吼:“二姑娘,退!”
可是晚了,白衣龍女感到右臂一麻,碧芒一閃,劍已入體。
“啊”她全力大吼,掌劍而出。
“啊”文昌狂叫,劍被掌風震得脫手飛拋,飛出三丈外,不住翻騰,墜入江心去了。同一瞬間,姑娘的劍擦左身而過,鮮血濺出。
白衣龍女出劍太猛,身劍合一前衝,衝出丈外,她想拔劍,怪劍拔不出,大概力道無盡,右脊創口也令她用不上勁,劍卡在文昌的胸骨旁。
文呂腳下已亂,向後急退,一面嘶啞地說:“夏姑娘你……你該仔細查……查明底細,那……那夜的……的事……唉!你該知道,我一再沒和你動……動手,末報龍駒寨一……一掌之……之恨,你知道為……為什麼?我是多麼喜……喜喜歡你啊,你在我心目中,永遠……”
話未說完,腳下一恍,右腳踏在崖緣的枯草上,人仰面便倒,向黑龍潭急墜。
白衣龍女劍未能拔出,也不住勢,文昌的話象在向她傾訴,令她感到天旋地轉,想剎住腳步,卻被傷口一牽,奇痛滲骨,腳下一軟,便被文昌的跌勢所帶倒,衝向崖緣,上身壓住枯草,枯草向下沉,身不由己,只覺心往上浮,滑下崖去了。
洞庭八衛老大朱立威、老二秦中謀,一左一右突然冒死向前撲例向外沿,伸手去抓白衣龍女向下滑的雙足。可惜!沒抓住,一髮之差,只摸到白衣龍女的靴底,兩人滑到崖緣,幾乎也追隨而下,發出一聲絕望的叫號,軟爬在崖口無力站起了。
“二……姑……娘……”他兩人的叫號聲如巫峽猿啼。
“天哪!孩子……”四海神龍距崖口丈餘,便坐倒在地。
群雄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