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道友,下面動手了。”極樂僧叫。
七幻道大驚,跳起來叫:“糟!是黑旗令主的爪牙的胡哨聲。狗東西!他們竟無恥地在下面攔截咱們的點子,豈有此理!”
“走!”黑殭屍叫。
“且慢,”七幻道大吼,又道:“在下誰也不幫,只要抓住在我家附近做案的蔡文昌。”
“這是說,你還是志在蔡文昌。”
“正是。”
“咱們說好的,人,交給你和大方道友,物貧道全要,黑旗令主的爪牙突如其來,假使閣下想偏向那些王八旦,體怪貧道反臉無情,搗了你的南宮寨,別說言之不預。”
“你廢話什麼?我南宮良一生只知自己,不知有人,朋友是一回事,我可不會因為朋友而耽誤自己的事務。”
“一言為定,到時閣下最好脫身事外。走!下山去。”
另一處林影中,小娟急急地道:“爹,快下去。”
方嵩略一沉吟,道:“黑旗令主的爪牙,不足為害,他兩人料亦無妨,至少可以脫身。我們不可讓這群惡賊下去會合,引走他們,能殺即殺,不可戀戰。走!”
兩人在眾賊埋伏的左方,飛射而出,方嵩變著嗓子叫道:“什麼人?快滾開!不要打攪了蔡某的要事。”
七幻道一聲怒嘯,拔劍迎上叫:“原來你早就到了,納命。”
雙方相距在十丈外,天色太黑,只聞聲不見人,循聲迎上。方嵩故意驚叫:“糟!是七幻道老雜毛。大哥,走!”
父女倆不向下走,故意暴露身形,八方逃竄。二十名高手八頭攔截,章法大亂。
七幻道領教過文昌的輕功身法,見兩個黑影輕功高明,並無異感,奮起狂追。
“啊……”淒厲的慘號在天宇中震鳴,有一名高手倒了。父女倆在三里方圓的丘林中飄忽不定。若即若離,碰上從旁截出的人,立下殺手,半個時辰過去了,已有六名高手喪身在茂草密林中。
七幻道愈追愈心驚,猛地醒悟,大叫道:“不是正主兒,有人假借蔡文昌的名號作弄咱們,先別管他,下山辦正事要緊。”
人群向山下撤,人本來就散處四方,這時向下趕,父女倆怎攔得住?
“七幻道,來,決一死戰。”方嵩叫,反追七幻道和極樂僧,這兩個傢伙一直就走在一塊兒。
七幻道也正要引方嵩現身一搏,果然不失所望,雙方功力相當,如果有一方不存心放手一拼,便不會有全力一搏的機會,尤其是在林深草茂的黑夜中,即使是相差一兩成的二流朋友,也能將一流好漢逗得怒火沖天的說不定還得大意失風。七幻道不是笨蛋,他不願再和假蔡文昌捉迷藏,更不甘心被人戲弄,他必須將對方擊倒後到山下趕黑旗令主的爪牙。
他向極樂僧用傳音入密之術道:“大方道友聽貧道的暗號,同時下手先斃了一個再說,這兩個傢伙比咱們所料的斤兩更沉重哩!”
“好!我攻左,你攻右。”極樂僧答。
四人魚貫追逐向下趕,捷如電射星飛,看看追了個首尾相連,快接近了。
追逐中:除了極樂僧必須夾著他的沉重合金禪杖外,三個人為了追趕方便,都末撤下兵刃。也就是說,方嵩父女兩人手上都沒有應急的兵刃可用。
追逐的路線其實沒有路,抄直線向下飛掠,七幻道剛從一度長滿了荊棘的土丘掠下,突然沉叱:“來得好!”
叱聲中,他向左一閃,大旋身連劈五掌,無堅不摧的玄門絕學狂氣如山洪,風雷俱發,灰塵和草梢隨著震耳狂風激射飛舞,好凶猛的摧山掌力。
極樂僧大方禪師一聲狂吼,右旋身撣杖來一記“神龍掉尾”猛襲撲來的黑影,行雷霆一擊。
方嵩在前,首當其衝,假使一僧一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