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不肯透露準備了什麼,鄭怡柔和金陽都快要好奇死了。鄭怡柔還偷偷檢查過金栢的銀行卡和信用卡,沒有發現他有特別大額的花費,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他到底準備了什麼,只能暗暗期待。不管怎麼說,這個答案今晚就要揭曉了。
金陽回想著父母各種秀恩愛的片段,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幸福溫柔的笑容。
一輛白色麵包車忽然停在金陽身邊,車門嘩的一下拉開,一隻胳膊伸出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他拽了進去,車門猛地關上,麵包車回到行車道上向前開,整個過程幾乎還不到五秒鐘,路上人來人往,但根本沒有人注意這裡發生了什麼。
路邊一家服裝店的門口,攝像頭上紅色的指示燈閃了閃。
……
遠在b市的一間宿舍裡,嘩啦啦的水聲從衛生間裡傳來,泛著青色的磨砂玻璃門上凝結了一層朦朧的水霧。書桌上,像個陶瓷娃娃一樣小人忽然睜開眼睛,無機質的目光甚至給人一種銳利的感覺。
……
澄澈的水流冒著熱氣被倒進造型可愛的圓肚形透明水晶杯裡,隨著水流的上升,一朵白如玉的花朵在水中緩緩綻放,花瓣在水中輕輕顫動,讓人似乎能聞到一股悠然的芳香。
閆策放下水壺,目光閃爍一下,說:“如你所料,他們對金陽下手了。”
“哦。”赤腳窩在沙發裡看書的蕭蕭應了一聲,翻過一頁書。
閆策靜靜的站在一邊,彷彿自己剛才根本沒有說過話一樣。如果女孩沒有下一步的指示,他似乎能這樣站到天荒地老。
蕭蕭看了一會兒後,忽然頭也不抬地說:“你去看看,別讓他們弄出人命來。其他的,別插手。”
“是。”閆策應道,立刻起身離開。
他走以後,這個大的離譜的房間裡就只剩下蕭蕭一個人了。過了很久,她忽然嘆了一聲。
“這種時候,坐視不管,或許才是最好的做法吧?”她有些舉棋不定地問道,但閆策不在,這房間裡並沒有第二個人,自然也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但那孩子實在太討人喜歡,看著他死,我也覺得有些不忍心。”蕭蕭自言自語地道,“你找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既然握有《功德簿》,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朋友、親人、愛人……所有人都會離你而去,沒有誰會留下來。給他們帶來災禍的,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到那時候,你會怎麼做呢?容遠。”
……
“陽陽怎麼還沒回來?”鄭怡柔又一次看了看錶,滿桌子的菜都要涼了,但金陽還是不見蹤影,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回來了。更別說還是在今天。
“或許有事耽擱了,我打個電話問問。”金栢沉穩地道,然後再一次撥通了金陽的號碼。
“嘟——嘟——嘟——”
鈴聲響了很長時間,但就是沒有人接聽。
——公路中間當做隔斷的花壇裡,一隻手機螢幕亮起,正在“嗡嗡”地震動著。然後來往的車輛穿梭如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隻小小的手機。
擔憂像野草一樣在心裡瘋長著,金栢皺起眉頭,撥打了一個電話,說:“小李,給我定位一個手機……”
十分鐘以後,一輛警車拉響警笛停在路邊,幾個警察從車上匆匆走下來,搜尋一番,戴上手套,從花壇中取出一個銀白色外殼的手機。
……
矇住頭的黑色頭罩被取了下來,同時貼在嘴上的膠布被毫不客氣地一把撕開,金陽疼得哼了一聲,驟然脫離黑暗的眼睛被光刺得睜不開,他眨了幾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眯著眼睛,看清自己的處境。
他被綁在一把凳子上,雙臂都被固定在扶手上,腿也被綁住了。對方的綁法很有技巧,他並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