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一聲爆響,文昌也用了七成功,一劍揮出,將來劍震成兩段,呵呵大笑道:“不錯,山不轉路轉,咱們會有再碰頭一天,你記住就是。顏師父,劍嚇不倒人,暗器卻可怕,勞駕,將百寶囊丟過來,你的百寶囊不小,而且沒帶鏢囊,暗器定然放在裡面,我也不用暗器,彼此彼此,不得不防。”
玉面虎一面解囊,一面恨恨地問:“閣下高姓大名?”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蔡文昌,你好記住。”
“你會在顏某前死活兩難。”
“你!不行,再好好練幾年,吹牛沒意思。”
“家師極樂僧大方禪師,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文昌吃了一驚,天!極樂僧正是三僧之首,這亂子闖大了。但他不動生色,接過拋來的百寶囊,強笑道:“呵呵!原來天下第一淫僧的高足,失禮失禮,你大概從師不久,所以如此差勁。哦!尊駕的臺甫是……”
“如玉,顏如玉。”
“哈哈!我記住了,大概你也是個已得衣缽真傳的小淫賊。我的綽號叫亡命客,他也記住了。”
“誓報今日之恥,永難忘卻,除非你死了。”玉面虎咬牙切齒地答。
文昌扭頭便走,信口答:“放心,我死不了,有百年可活,哈哈!”
黑鐵塔也將所有的刀劍弓箭搜齊,“僕通通”全往池塘裡丟了個一乾二淨。
文昌回到車旁,向小花子道:“小山弟,問間這位公子爺為何如此囂張傲狂拔扈?”
“說你家的老傢伙幹什麼的?你姓甚名誰?”小花子對著公子爺,不屑地問。
公子爺臉如死人,揉動著手臂,顫抖著道:“我……我家住南門不遠處樊川。家父原是鳳翔府知府,去年九月升任布政司右參政……”
小花子突然道:“不用問了,這傢伙的老犬叫做厲春水,在鳳翔府做了三年知府,刮地皮颳得天高三尺。去年得秦王提攜,升任右參政,趕走了前任右參政施若葵,幾乎將一個好官搞了個殺頭充軍的罪名,目前看上了施家的大廈,已經著手謀奪了。老狗是正四品官,卻升從三品,大概不久後要趕走左參政姓張的,升左之後,便可以大括地皮了。這種人,問了不開胃。”
文昌哈哈一笑,將玉面虎的百寶囊倒空,道:“送上門的貪官買賣不做,天地不容。搜!將他身上值錢的零碎全部沒收。”
小花子一把將公子撳倒,搜出錢袋,珠寶囊,飾佩等物,全塞入百寶囊內。
文昌捧著百寶囊,踢開車門,向裡叫:“貴婦們,請移芳駕下車。”
車內一陣驚叫,有個驚悸美婦伸出珠翠耀目的腦袋,向外瞄了瞄,尖聲叫:“沒有踏座怎……怎樣下?”
文昌含笑欠身,道:“夫人,滾下來,地面不硬,不會跌斷你的蓮足的。”
“這這……這……”
“滾下來!”黑鐵塔怪叫。
車中共有兩名貴婦一個侍女,被黑鐵塔凶神惡煞似的神情象貌嚇得魂不附體!叫聲如雷,似乎天地動搖,她們怎吃得消,果然手足發軟,連滾帶爬下來了。
文昌象貌英俊,而且彬彬有禮,向她們欠身笑道:“夫人們,勞駕你們的玉手,將值錢的首飾摘下來,咱們粗手粗腳,恐怕有瀆諸位的嬌軀。快!不然這位煞神爺要發怒動手了。”
三個女人膽裂魂飛,七手八腳摘下了所有心愛的飾物。極不情願地丟入文昌伸來的百寶囊中。
事畢,文昌掛好囊的牽來了三匹馬,一劍將車軸砍斷,向眾人道:“諸位,謝謝,再見了。諸位可繼續北遊,慢慢走,不送了。”
黑鐵塔將所有的馬匹割斷絡頭,每匹馬拍上一掌,馬負痛狂奔,落荒而走。
小花子放了公子爺,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