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兩三鬥,家門八輩子沒出過一個讀書人,說起道理來卻咬文嚼字嚕嚕囌囌,於啥?”
“老道,你有何居心?”黑旗令主殺氣騰騰的厲聲問。
七幻道淡淡一笑,不在乎的說:“居心?施主言重了。你能不能簡單明瞭將你的意思三言兩語說出,讓大家抓得住疼處?”
“不先將利害分析明白,如何能令大家明白切身的……”
鬼魑山堂一崩而起,怪叫道:“在座的人,誰不會和亡命客有仇有怨?結有樑子?你說了一大堆廢話,等於沒說,我鬼魑山堂不懂他孃的大道理,只知道辦自己要辦的事,我對亡命客沒有好感和惡感,我不管他是否要雄霸武林,一句話,我要奪回那半幅秋山煙雨圖,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閣下如果答應將這半幅秋山煙雨圖歸我所得,我姓山的站在你一邊並無不可,如果不,我走我的路,反正我必須找他。”
北面一名精悍的中年人站起說:“山前輩,你這話就不對了,在下可和亡命客有仇有怨有樑子。這麼說來,在下應該告退。”
黑旗令主趕忙抓住機會說:“裕昌兄,請稍候,咱們江湖人雖為名利而拋頭顱灑熱血,但不否認彼此相依為命吧?如果沒有咱們黑道朋友混口飯吃,白道行業豈不全該關門大吉?假使真有那麼一天,亡命客成了天下江湖道的盟主,請問,誰替大家找活路?既然在盟主掌握之下該是一家人,難道叫咱們一面做案一面保鏢?也一面自相殘殺?見鬼!總之,不管他是否能殺光咱們老一輩的人,咱們的晚輩同樣會遭殃,他將會為江湖帶來滔天大禍,大劫臨頭,無論如何,咱們必須齊心合力,拋開昔日恩怨,排除成見先誅斃罪魁禍首,此乃是迫不及待的事實,目下他已有人相助,如果等到他羽翼長成,咱們必將成為枉死域中第一批冤鬼,悔之晚矣!”
鬼魑山堂又大叫:“又是廢話!”
“你想怎樣?”黑旗令主火了。
“不想怎樣,今天到場的人,都是想要亡命客之命的人,還要你說?山某認為,閣下該將如何下手的辦法說出就成,其他免談。目下亡命客不知躲在哪一個兔窩中,咱們卻在這兒廢話連天,難道要燒香上酒請他來這兒讓咱們砍下他的生殖器?你如果妄想在座的人聯盟,你打錯主意了,鬼才相信你的話。難道說,要咱們公舉你做臨時盟主?由你主持大局,咱們都跑腿的?乾脆,咱們不如讓亡命客來做盟主算了。江湖中風風雨雨,說九宮堡和無盡谷名分實合,狼狽為奸,亡命客所放謠言信者不是沒有,以前在你們未經過三次火擠之後,我姓山的就是信者之一。目下你竟然想要咱們聯手同盟,不是正應了亡命客的話麼?閣下可以問問一直沒開口的秋谷主,看他肯是不肯?”
所有的目光,皆注視著無盡谷主,無盡谷主陰沉沉的站起,冷冷的說:“不錯,秋某絕不同意。常兄如果不是說出如何下手誘出亡命客決一死戰的話,其他的事秋某概不問不聞,秋某隻好告退,各行其事。”
黑旗今主大概已知妄想做臨時盟主的詭計落實,這些老奸巨滑不會上當,只好說:“好吧,兄弟說出來辦法,還得請諸位仲裁。其一,撒出決戰書,按江湖規矩,由他指定地方,由他指定咱們這些人接戰。其二,從明晚起,不分黑夜,咱們劃定地域徹底搜查,不相干的和前來觀戰的朋友,必須立即撤出三十里外,免得疑事。其三,由敝堡派人誘他,這傢伙是江湖淫賊,用女色相誘,他會中計的,假使能接近,將勞諸位大駕。”
“如何誘法?”碧眼青獅突然問。
“諸位身旁,由兄弟派出一名弟兄,帶一條異種獵狗,只消看到敝堡升起大紅旗,領狗的弟兄自會招呼。豬狗必能在百丈之內等候,招呼同時進襲,屆期如有陌生人露面,格殺勿論。”
“貴堡的獵狗,大概也死了三五十頭了,還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