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呂將小包裹背上,劍也緊在背上,百寶囊之旁,多了一條飛爪百鍊索,在危崖絕壁間拼命,這玩意頂管用。
棧道前後危機四伏,活閻王已得到漢中府送來的急報,說是亡命客的買賣不許他人插手。至於亡命客在何處?來人卻無法探出。
他早已在黑旗令主口中知道亡命客的事蹟,心中不無顧忌,但他自傳了得,而且人手多,何所懼哉?堂堂一山之主的活閻王司馬奇,豈會被一個江湖小輩嚇得縮手?不象話麼!再說,亡命客正是黑旗令主欲得而甘心的人物,好不容易被他無意中得到訊息,大好機會豈可錯過?得到訊息之後,立即飛騎車高手下山,不但要親自動手劫經施家父女,更想擒捉亡命客揚名立萬,先一步在附近佈下了天羅地網,全力以赴。
施若葵父女,昨晚在雞頭關巡察司投宿,旅途勞頓,日上三芋方開始啟程,巡察司的官兵,派了兩名丁勇護送上演。一行四乘山轎和二十名腳伕,浩浩蕩蕩往南下。
山轎每一乘有兩名轎伕,和兩名預備夫子。轎門和窗門關得緊緊地,免得轎中人吃驚。山碼領先而行,三十名腳伕挑著箱籠什物在後跟。第一乘是施若葵,第二乘是玉英、第三乘是周媽和玉英的小弟弟,第四乘是小菊。
已燈末,一群人來到將近設伏之處了。這一群善良的人們,並不知殺機四伏兇險迫近眉睫,
文昌早已來了,但他找不到可疑的人,按理,這一帶應該可以找到埋伏的人,為何人跡不見?他一步步向前搜,終於踏上了棧道的南端。
棧道的上空絕崖,掛了無數藤,三五丈高的山藤掩覆處,賊人早已鑿石安椿,用繩藤做架,人隱伏其中,委實不易看出。棧道下方,也隱伏了不少,無法下望,當然不易找到人影。
前面十餘丈上空四丈左右,三個人以藤繞身,倚附在石壁上,三把強弓徐徐拉開了,箭尖的一星寒芒,一一指向他的心坎,他蒙面不知,只顧前後凝望。心中焦急如焚,不知死神在向他招手。
“難道,鷹爪周誠的訊息傳到了,他們已聞風撤走?”他心個自問,一面緩向前移。
到了前面五六丈處,仍不知斜上方有險。
前面沒有動靜,半空中的棧道前後無人。他扭頭回望後面空蕩蕩。
三張強弓拉滿了,水聲如雷,掩蓋了一切聲息。
腳下棧道下方一條板縫中,一把把刀尖作勢上溯攻下盤的機會快到了。
驀地,他心中一驚,心說:“不好!難道他們在前面搶先動手?”
三枝勁矢也恰在這時離弦,三點銀星一閃即至。
下面板縫中,一把尖刀突然上吐。
後面兩裡地,小徑繞過一道鑿壁,四海神龍領先疾走,白衣龍女緊跟,兩人的輕功十分驚人,白衣龍女額上出現了汗影,一面問,“爹漢江禿蛟的訊息恐怕不真。”
“為何不真?”
“怎麼仍不見有人?亡命客既然在這兒行劫,活閻王豈會甘心雙手奉送?必定有番兇狠搏殺,怎麼……”
驀地,空間裡傳來一聲慘號,掩蓋了如雷的水聲。
“啊……”另一聲慘叫接踵而至。
“爹,快!”白衣龍女叫。
“孩子,你到底幫誰?”
“誰也不幫,助施參政一家子脫險,這人是個好官。”
“你真要和蔡文昌動手?”四海神龍問。
“他的所行所事天理難容,無惡不作,女兒問理不問人。”
白衣龍女顫抖答,顯然她十分激動。
“我看,你已經深陷魔障,連自己也不瞭解自己了。”
“啊……”又一聲慘叫傳出,就在前面不遠。
“快!”四海神龍叫,腳下一緊。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