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亮:“反間計,一定是反間計,他一定是想離間我父親和鄧獻允,然後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不錯,確實是反間計,而且無論是失敗還是成功都不會連累到他身上。你和他在翠煙樓的“舉動”是他故意做給鄧獻允在翠煙樓的耳目看的,故意“刺激”鄧獻允,讓鄧獻允覺得你是時候要除去了,否則等你入主後宮的時候只可能會成為心腹大患了。殺一個在青樓廝混的風流公子總比以後殺一個以後可能成為嘉宋國皇后的張丞相的嫡女容易得多。於是在你偷偷跟蹤蕭皓的同時,上鄧獻允已經命人在你回丞相府的路上埋伏了第一批死士了。至於蕭皓暗中掌控的力量,他們只是乖乖的在一旁看戲。如果那批死士幸運的把你斃命於他們劍下,蕭皓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全部的責任嫁禍給鄧獻允,事實上鄧獻允也確實參與了刺殺,百口莫辯。本來現在朝中,張浚和鄧獻允兩股勢力互相制約中又逐漸壯大。只要你一死,就會引發張鄧兩族的矛盾,然後兩派勢力會互鬥。 兩虎相爭,必有死傷,不論是張贏還是鄧取得勝利,最後的結果都會重創兩大家族的勢力。而蕭皓則會隔山觀虎鬥,然後從中不斷削弱兩大家族的勢力,暗中扶植可以讓他自己一手掌控的勢力。自古帝王皆多疑,蕭皓這個陰險詭測的人更是如此。當然這是蕭皓所預想的最好的結果,這個陰謀是從他宣旨要納你為妃開始,也從這刻開始,他對張氏一族的勢力動了想要清除或削弱的心思。”
“不錯的推測,繼續!”
“如若鄧獻允的死士不能把你殺掉,那麼蕭皓就要自己出手了,當然他也會把這一切都嫁禍到鄧獻允身上。於是在第二處的那批死士應該就是蕭皓掌控的。當然蕭皓他自己不知道有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如果他也沒能把你殺掉呢,於是上面所推測的種種也就不能成立了。當然這時再談嫁禍不嫁禍的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不過這也是他所能料到的最壞的結果了,畢竟做了一個無用功,以後想再刺殺張大小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同理對於鄧獻允也是。
“那你在裡面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英雄救美?”
“你說呢?我不過小小的破壞了一件蕭皓的好事,順便還了個人情,就是如此簡單。”謝容唇角緩緩上揚。張敏寧突然覺得謝容這樣的笑容有些勾人,對於美的事物,張敏寧一向沒有抵抗力。
“喂,你叫什麼名字?”張敏寧心中思索,能夠知道朝廷那麼多的事情,他一定在朝中任職,不過蕭皓是他的仇人,按理說以蕭皓那樣奸詐的個性,不可能不對如此突出的“他”有所懷疑。
“我叫謝容,今年十八歲,今天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謝容忍不住打趣她,想到當初自己認識她的時候,她也自顧自的把自己介紹一番。
“謝容?”張敏寧的腦海裡面閃過一些重要資訊,好像是官拜侍郎,兩年前的文科狀元,不過資料中看過謝容應該是個面貌普通的三十歲男子,這傢伙難道一直都是易容的?不過也是,如果以真面目見人,以他那樣的年紀和相貌不引人注目才怪,易容成平庸的男子確實可以掩其風頭,不動聲色的培植自己的勢力。
“有印象嗎?”
“原來是你,容容,容容!”剛剛還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的張敏寧突然發瘋似的向謝容的方向奔去。可憐的椅子根本承受不住張敏寧的衝力,砰的一聲,椅子倒地,支離,破碎,謝容頭面向上的跌倒在地上,張敏寧則跌倒在她身上,撲倒在他懷裡。
張敏寧仰起頭,臉上掛著天真稚氣的笑容:“容容,好玩嗎?”
謝容滿臉黑線,對容容這稱呼敬謝不敏。
“容容,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名字而已,你就真的告訴我名字。你就那麼相信我嗎?不怕以後我會利用你,害你嗎?為何要告訴我,我可是小騙子,以後你會很慘的,我總是會利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