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見雖然臉色有些掩不住疲累,但是容色卻比往日更豔麗了幾分,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彷彿都添了一份難言嫵媚。
伺候著洗漱完畢,蕙畹瞧見旁邊托盤裡吉服,不禁暗暗一嘆,是啊!今天要進宮謝恩,這重死人行頭,還是要穿,穿戴齊整,春花給蕙畹花了個淡妝,春花手藝很不錯,束髮化妝比秋桂那丫頭強多了,兩人拾掇好了,自是要先去給平安王請安,坐著還不覺得,抬步一走,蕙畹不禁暗中叫苦,雙腿綿軟無力,而且腰真疼很,出了房門不禁腳下一軟,紫安急忙伸手攬住她,扶著她腰肢低聲道:
“還好嗎”
蕙畹白了他一眼,瞧了身邊幾個小丫頭忍笑表情,不禁面色一紅,也不理他,只不過走卻緩慢了些,走了一會兒,大約適應了,才好了些,進了平安王院子,廊簷下伺候丫頭們急忙上前行禮,紫安擺擺手,扶著蕙畹邁進了屋裡,暖閣中,平安王楊奇正坐在上首,旁邊是周公公和京城王府管家忠叔,丫頭把團花軟墊放在地上,蕙畹接過茶跪下道: “畹兒給父王問安,請父王喝茶”
楊奇微微掃了蕙畹片刻,不禁瞥了自己兒子一眼,心道這小子可是償了夙願,瞧他樂那個樣子,不過楊奇心裡也是滿意非常,畹兒這樣媳婦,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接過茶抿了一口,覺得很是甘甜,開口道:
“起來吧,一家子了,不必如此拘束,你們母妃也不在了,父王只盼著你們以後能和和美美,儘早給我添個大胖孫子,父王就別無所求了”
蕙畹不禁臉一紅,害臊低下頭去,紫安卻笑道:
“父王放心,兒子定會努力”
蕙畹不禁暗暗瞥了他一眼,心道這傢伙怎臉皮又厚了幾分。平安王府主子少,加上蕙畹如今也就三個正經主子,故此規矩也沒那些旁宗室皇族嚴苛,且蕙畹又是自小就在王府裡走動,更是不會生分,接了紅包,兩人陪著平安王進了早膳,就去了皇宮裡請安。
進到皇太后寧壽宮裡,蕙畹和紫安兩人都不覺一怔,除了太后和宮裡幾個有些體面太妃外,太后身邊卻還有一個年輕女子,只略略一掃,就令人不禁驚豔萬分,十六七年紀,豐肌秀骨,目波澄澈,朱唇皓齒,修耳懸鼻,頭上懸珠金步搖攢起兩鬢青絲,側面別了一朵豔麗粉色芍藥花,更顯得姿色絕豔,世所罕見,一身淺粉色儒裙裹住豐滿身子,胸部高聳,蜂腰一束,娉婷生姿,這是一個蕙畹至今見過最美麗女子,甚至明豔張雪慧和那個軟玉樓綠珠和她一比,都瞬間失色了去。
且她唇邊含著得體微笑,一雙明亮眼睛即清澈又含蓄,更有一二分天然風情蘊含其中,這是一個妖豔和清純並存美女,真真勾魂很,即使蕙畹都不禁暗暗讚歎,側過頭並沒有漏掉紫安眸中瞬間驚豔,蕙畹微微低下頭,兩人給太后太妃見禮。太后拉著蕙畹手上下打量片刻道:
“那日我竟是匆忙間沒瞧太底細,今兒這一看,真真紫安這小子有福氣,竟是尋了這麼一個俊俏媳婦”
說著掃了眼旁邊美女道:
“婉婷,你站過來,讓我瞧瞧,平日裡都說你生齊整,今兒也來和咱們世子妃比對比對”
美女明眸含笑掃了紫安一眼道:
“姑母拿侄女打趣,侄女陋質粗顏如何能和世子妃相較,白讓世子爺笑話了”
話是這麼說,眼睛裡卻沒有絲毫謙虛,竟是還有一絲明顯傲慢劃過,款款走過來,和蕙畹站在一起,蕙畹頓時心中起了十二分厭倦,卻也不禁暗暗苦笑,這就是自己當初掙扎主因,即使兩人都有心,可是往往身在其位,還是短不了這樣情況,但是隻在新婚第二天就出現,令蕙畹不禁對未來有些難以把握無奈,微微瞥了紫安一眼,正對上紫安目光,紫安眸光有些深邃難測,也許是殿外投射進來朝陽太過燦爛,令蕙畹一時看不透紫安心思,不禁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