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渾身一燥,“你……”
王勇雖不想替清流出頭,但孟大爺面子受挫,他作為貼身保鏢豈能坐視不理,凜然喝道:“年青人,這裡是賀州!”話音一落,真氣瞬間提聚,本已雄壯的身軀似乎又漲大了一分,氣概強猛,雄渾沉肅,如猛虎盤踞,威風凜凜。
高瘦男子立即生出感應,目光第一次轉動,劍尖也隨之指向光頭漢子,“你要跟我動手?好,我叫久光陰,你叫什麼?”
對方劍尖一指正,王勇雙目立時一睜,怒喝道:“多此一問!”雙腳猛然力,“啪”一聲響,踏碎地磚,身形暴然前衝,右拳直搗黃龍,居中轟去。
久光陰右臂舉劍,凝而不動,猛烈的拳風勁流似乎對他毫無影響,劍尖也未顫動一下。
王勇雖不以度見長,但腳下也不慢,眨眼就到門前,見對方一動不動,招式不變,勁氣再增,拳頭猛烈地刺破空氣,帶起強勁巨力,狂捶出去。
溪雲突然驚道:“快退!”
孟晉等還以為他叫久光陰退,卻聽王勇出一聲驚天慘叫,身形從久光陰身側狂衝而去,滾石般衝撞在地上,直滑了一丈有餘才停下,身後帶出一條血浪,灰塵騰舞,而一條粗壯的胳膊飛得比他更遠,“啪”一聲掉在前頭四五尺處。
溪雲、杜可風都叫道:“青雲劍訣。”
青雲劍訣瞬間的光華動人無比,威力也強大無比。久光陰的劍尖看似只是輕顫一下,實則連續七次點選,一朵奇異劍花完全將拳勁消融帶走。再見久光陰腳下微微一挪,瘦長的胳膊一轉,劍光庖丁解牛般輕鬆自如地從王勇腋下削入骨頭縫隙,一劍將他一條大好胳膊斷下,而飛灑出來的鮮血在他高衝擊下竟全躍過了久光陰,連一點血沫都未沾到他。
清流同樣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駭異,一為對方劍法高明,二為對方身份。
其餘人沒一個看清久光陰的劍法,見王勇瞬間落敗,斷臂飛血,都大覺詭異驚悚,心中寒,孟晉忙往另幾名保鏢身後躲去。
王勇並非如此不濟,只是青雲劍訣精妙絕倫,最善於以巧制拙,對付這種直來直往的招式。
手臂斷口鮮血狂湧不止,王勇慘嚎聲聲,劇痛攻心下,難以聚力為自己點穴止血。
清流大步走向門口,孟晉等急忙讓到一旁。
久光陰瞥地上的王勇一眼,回頭過來,長劍緩緩抬起,直指清流。
傅琴膽子大,雖然王勇的慘叫聲叫她心悸,但依然從保鏢身後探頭看去,雙手緊緊抓著傅山的衣袖,十分替清流擔心。
清流自若前行,全無提氣聚力之狀。
久光陰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凝立不動。
清流看他一眼,穿過他身邊,替王勇點穴止血上藥。
孟晉等又驚又愣,剛才久光陰劍尖移動時滴下了一滴血,說明王勇的確是久光陰所傷,但他此時為何又不出劍了?他們不會明白,修為到了久光陰這等境界,最善於利用氣機,清流無出手意態,氣機內斂,久光陰無法應激而起,強行出手反而威力不足。
溪雲走上幾步,問道:“久兄是青雲劍派中人?”
“不錯。”
孟晉頓時臉色一苦,倒黴透頂,竟這樣惹上青雲劍派。
溪雲疑惑道:“你為何要與我師弟清流決生死?”
“他以前叫花笛。”
“花笛”的名聲倒大,孟晉、傅山都有所耳聞,又變了臉色,花笛採花賊,不是說他死了嗎?
久光陰惜字如金,一字也不多說。
溪雲猜到該與朱麗珍、張芬樺兩女命案有關,但拙於口,沒辦法與久光陰再說下去,愣在那裡。
清流這時替王勇包紮好右臂站了起來,對孟晉等人的眼光一概不顧,心中略有為難。別人的挑戰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