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決定讓她回家。”傾絕直起腰身,回靠到椅背上:“但是最後,我被她說服了。”
“她?說服你?”寧揚哈哈一笑,微搖了頭:“傾絕,你這個理由好牽強啊!”
“我們都自認是聰明人。你時時都在猜我的算計。夜哥時時都想知道我的想法。但是關鍵時刻,我們都只會退縮。”他輕輕笑著,帶出一絲媚詭的神情:“小白已經開禁了。早晚要馭靈。我不教她,凌破也會教。都沒人教的話。她自己也能慢慢想起來!不過是早晚而已。避地了一時,避不了一世。我只要還拿著聚靈咒一天。他們就不會罷休。今天三個死了,明天還會再來三個,或者六個,十二個。她是我娘子,這種日子,就得一直過。既然不能避,為什麼不能面對?一如我的曾經,既然是事實,為什麼不敢承認?搞得我時時燥狂,其心難舒。當初我給她構建美夢,你說過,過度的保護對她無益。如今也是如此,東躲西藏更是無益。”
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雙臂:“在這世上活著,本就是一條艱辛的路。我以前曾經想過,棄了當下一切。不再與人紛爭,只過自己的小日子。過往的曾經種種,不過如雲煙,過去了,也就罷了。但我不招惹別人,別人卻來惹我。只因我有聚靈咒,便要時刻忍受別離的苦楚。我是半人半靈,失了聚靈咒,狂血無止,命不久矣。這條命我本不吝惜,但因現在有她。我必得時時愛惜,從前的錯誤,決不再犯一次。註定要在這樣的烽煙裡討生活,她就一定要站在我地身邊。與我看同樣的方向!”
寧揚怔怔的看著他,此時他煥發了一種奪人地光彩,他渾身的氣息都非常平靜。以至讓人幾乎感覺不到他靈罩地氣息,他眼底帶出一絲光,這一刻,跟小白簡直是一模一樣。但是,他比那種清澈見底地明亮,更多了深沉如海的穩健。
“我是小白,也是白夜黃泉。如果要喜歡小白,也同樣要喜歡黃泉!”他輕輕笑著:“就是這樣一句話,讓我明白。為什麼她可以一直以來,保持這份明澈。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迴避過自己地過去!我同時也相信,就算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斷全都串連起來,她同樣,不會因此而憎恨。她只會接受,不會憎恨!”傾絕看著寧揚:“所以,我也接受。自此以後,我要連縱漠原,分化綴錦。不僅如此,我還要讓聚靈咒,真正歸我所有。讓所有馭者臣服,成為馭者之主。就算我此生無法做到,我的後代也要繼續,這便是宿命!”
“真正得到聚靈咒,什麼意思?”寧揚和夜哥一時有些錯愕,不由的問他。
“打通死者馭關,得馭死靈!”傾絕看著寧揚:“你要堅守的諾言,在我這一代,便會結束。因為接下來,我還有事要你做!”
“你要我做什麼?”寧揚心下有些微凜,看著他。他輕輕頷首:“現在還不用,現在我要你去守十八盤道。我怕離殤來襲。夜哥無法凌空,你若查覺,也不要跟他打。他的主人俊則,是一個會使封血綿針的小子。你在那裡設毒霧之陣就可以了。若你要將這件事算做一件,也行!”他看寧揚欲張口,遂徑直出口。寧揚搖頭:“算了,比起這些,我更期待接下來你讓我做的!把人家好奇心調起來。卻不肯說,真沒意思。”說著,他懶洋洋的便向外走。一晃神的工夫。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傾絕最後看了看夜哥:“你去看看鬼目灼,如果他心燥動手。就把他帶回來!”他撫了撫太陽穴:“晚上。如果小白可以順利導血的話。我就為他們三個彈上一曲霓裳斷腸!送他們一程。”
“你,你不是說不打仗了嗎?”夜哥微怔,不由地開口問著。
“你剛沒聽寧揚說嗎?這是兩場戰爭,於公,我不想凌佩與漠源再戰。如果隕義退兵。我正好藉此拉攏漠原。與他們合談!但另一場戰爭是因為聚靈咒,這三個人,絕不能再留著。”傾絕看著夜哥:“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