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奴才,說起話來,也隨性了不少。小白不記較這些,有時平海掃聽到一耳朵,訓幾句。後來也就罷了。
“呵呵,想字不會寫啊。”小白叨著筆頭,臉泛起紅暈來,陽光透著紗照進來,映得她頭上簪的梅花攢絲簪子盈盈的爍著光跳著!她一對大眼烏亮烏亮的,現在她能跟人靜靜的聊一會子天。說話也不總是三句半了,雖然還是靜的很。但已經比以前強了不知道多少。
“那就寫惦著王爺,心裡頭裝著王爺。反正都差不多,主子認字,比我們強不知道多少去。”燦菊笑著,硯濃了墨:“燦菊就在邊上陪著主子,一會子燦菊親自下廚,給主子做個百花糕。”王府那邊各房全的很,管食物的就有膳房,餑餑房,點心房,茶水房等等。東懷閣裡還有專門的各職房門。這裡頭就有一個總廚房,雖然人是夠使的,難保爐眼子不夠,一時食物也不及王府裡頭豐盛。燦菊幾個就變了花樣給她做,她瘦的很,身無四兩肉。她們總怕虧了她的嘴,總想著給她養胖點,回來王爺瞧了也喜歡。回回劉波或者平海過來,遠遠的叫了她們去,也是問這些吃穿用度。小白是個沒要求的,她們得幫著照顧仔細了,一點岔子都不能有的。
“好。”小白聽她這麼說,點點頭應著。她再回眼去看那茶,此時已經沒有水在跳動了,茶鍾靜靜的擺著,水氣淡淡的氤著,是她眼花了。瞧水面瞧了一上午,看水都會跳了呢。
她一向是靜慣了的,以前那麼些年,都是靜靜的一個人過。沒人願意理她,她不過是個被人忘記的角落。現在她嫁人了,過上好日子了。而且每天都過得比她夢裡頭的還要好。她知足了,沒什麼奢求了。她的夫君是個大忙人,得閒的日子屈指可數,還都給了她了。做為一個女人,她還求什麼呢?她是沒本事幫襯他的,就連管理家務的本事也沒有,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靜靜的安守自己的日子。不給他添麻煩,別讓他堵了心。如果連這點她還做不到的話,她就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了。她當然是惦著他的,他是她的夫,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啊,她是把他當成親人一樣的。她沒有家人,但嫁了以後,有了。
燦菊看她想的出神,笑著沒打擾她。接著回去繡面子,這幾天見熱了,主子就老說瞧見水上有人。她們幾個輪著看了也沒瞧出一二來,這話當然不敢告訴劉,平兩個人,要不到時又是說她們幾個服侍的不仔細,讓主子乏著了。反正她們幾個總是有一個老在主子邊上不遠離了去。瞧著主子最近氣色也好的很,想來是呆的久了,發了臆也是有的。
傾絕看著桌上凌霜之前送進來的信,這些天他一直在狼舍。外務交給凌霜以及莫奇,莫洋兩兄弟。莫家兩兄弟是他的文謀,行事一向縝細,思慮周全。除非必要大事前來報他,一般外務都由他們處理。他在這裡修馭,等待最後關口到來。凌霜是四月十四回來的,還帶回不少九冥草。九冥草,生長於凌波谷幽深之處,每日飲劇毒蛇涎而長成的異草,葉如齒鋸,端頂五色彩瓣。只有強大蛇靈可以培育出這樣的異草,名為九冥,意為可於九冥深處令死而復生。可以是天下奇毒,也可以是續命良藥。關健在於使用的方法。花葉齊吞,便是劇毒,只食毒根,就是良藥。凌霜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說寧揚已經在月耀找到那成精的參王蹤跡,正在全力追拿。寧揚特地讓一直跟在身邊的小童回來,本想來昭平告知他。卻正是碰到趕去的凌霜。
這訊息讓傾絕的心為之一振,為他心裡燃起一絲希望的燈火。他也想早日駕馭夜哥,到時若是寧揚還未尋得兩樣藥引。就算他狂靈入體,時日無多,他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只要她離了聚靈咒還能好好生存,他就不需要把她託給任何人。
他實在是想她,沒有一時不想。就算他導引得狂血全身而泛,他還是會想她。好在現在天熱了,她也用不著他再為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