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人還希望我和令孫有什麼不成。我和他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我也不希望和他有除朋友以外的任何關係。”我已經表*志了,別再為難我了,樂凡心裡默默的想。
“哼,”鄭宇冷笑了一聲,對樂凡的回答感到很生氣,“難怪別人都說戲子無情,果然如此。”
“你說什麼?”樂凡的火“噌”的一下竄上來,站起身厲聲反駁:“我敬你是個老人,但你不該這樣刻薄。這不是解放前,哪裡來的什麼戲子。我不偷、不搶活得坦蕩蕩。我有情也罷,無情也好,煩勞不著您來評價。我也有我的驕傲和自尊,不容別人踐踏的驕傲和自尊。”
“Allen昏迷時還心心念唸的掛著你,可你倒將他撇得一乾二淨,不是無情是什麼?”這老太太是誰,什麼風雨沒見過,怎麼可能讓一個小毛丫頭的氣勢壓倒。
“昏迷,”樂凡喃喃念道,然後提高語調著急的問“Allen怎麼樣了?”
“現在知道關心他了?他可沒你這般好,手術後斷斷續續昏迷了三天,昏睡時總念著你的名字。他的腿雖然保住了,可是傷的太重了,恢復正常的可能性不太大,以後可能要拄拐度日了。”老太太面上說得平靜,但攥緊的拳頭洩露了她傷心的情緒。
“什麼,”聽到這個噩耗樂凡像失了知覺一樣,一下坐到椅子上,“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能接受這個現實,他會崩潰的。”
看見樂凡突然變得落魄的樣子,老太太的面色有所緩和,“是啊,他現在像發了瘋一樣,不吃不喝,拒絕治療。很多天了,再熬下去怕是身體會出大問題。”
怎麼會這樣,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他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他在黑暗中過多久。默默抬起頭,皺起的眉頭讓她看起來有些憂鬱,“現在我能做什麼?”
“哎,”老太太嘆了口氣,“去勸勸他吧,既然他那麼惦記你,或許會聽你的。祁文,”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
“是,老夫人。”祁文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遞到樂凡面前。
這不是支票,這是奇恥大辱,可樂凡已無心發作,看了一眼,“沒想到我挺值錢的。給了我,是不是我就可以隨意支配了?”
“當然,拿了錢,我希望你不要太多嘴,也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Allen就算真的殘廢了,他還是鄭宇的少東,有些事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話裡的潛臺詞很明顯了,你可別奢望有一天進我家的門。
樂凡起身又看了一眼支票,“那我就收下了,你放心,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自作多情。”說完就支票一撕兩半,“我一定會去醫院的,但不是衝錢,而是我當他是個朋友。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留各位了,請。”
“怎麼說話呢你,”男青年怒氣衝衝的用手指著樂凡。
鄭宇老夫人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看著樂凡不怒反笑,站起身來,“丫頭,你夠狂的。我欣賞你的個性,可是你得改改,這樣的脾氣在上流社會是吃不開的。”
“謝謝您的提醒,我對上流社會沒興趣。我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還是適合過平淡的生活。”清澈的眼眸,帶著幾分倔犟和不羈,坦坦蕩蕩的,連這個久戰商場的女強人也被這份不卑不亢的氣質所折服。
送走這三個人,樂凡給趙天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不回D市了。不想對他有任何欺騙,將鄭宇來找她的過程如實說了,當然除了Allen昏迷時還念她名字的事。趙天不想樂凡去,可他也不敢得罪鄭宇國際,只好囑咐她一切小心。
樂凡按照祁文留的地址找到了Allen的病房,站在房門外心撲通撲通的,好害怕看見憔悴的Allen。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時,房門被開啟了,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子哭著跑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個滿臉愁容,有些年紀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