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喝醉的人睡得快,等他睡著了,她在離開就是了。
有鹿野領著回屋,某醉鬼便也沒再鬧,回哪個屋都是一樣的。
於是兩人進了傅霜知的屋。
鹿野喚驛卒送來了一盆熱水。
她當然不可能給他洗澡,也就擦擦臉擦擦手的樣子。
關鍵是,如果洗澡的話……
鹿野不是很能相信自己的節操。
畢竟……
這個醉鬼模式的傅霜知,看上去……也太好欺負了。
“抬手。”鹿野說。
某醉鬼乖乖伸出兩隻手,讓鹿野給他擦手。
“抬頭。”鹿野又說。
某醉鬼再度乖乖揚起腦袋,溼漉漉的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鹿野。
鹿野:……
捂了下狂跳的小心臟,狠狠心,把溼毛巾往某人那張好似三月桃花似的臉上揉。
揉揉搓搓,揉揉搓搓……
毛巾下的人乖巧極了,像只小貓,但不像小貓鬧騰不聽人話,只像小貓一樣發出舒服的哼唧聲,然後,鹿野的手腕掠過他的唇的時候,忽然感覺——
被舔了一口。
就像跟小貓玩時被小貓舔了一下的那種感覺。
但這裡當然沒什麼小貓。
鹿野驚地整個人都僵住了,瞪眼看某人。
某人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鹿野:……
再度捂住胸口,並且告訴自己:
不能酒後趁人之危!
酒後的人等於傻子!
qJ傻子是犯法的!
心中默唸無數遍,這艱難的擦手擦臉工作才終於完成。
“好了,上床吧!”
鹿野長舒一口氣,指著床鋪,試圖讓某人自個兒完成這最後一步。
某人看看床鋪,又看看她。
倒是照做了,但卻又多做了一步。
他拉著鹿野的衣服倒在了床上。
醉酒的人力氣極大,鹿野剛開始沒有防備,沒有反抗,被他拉著走了兩步,等反應過來,本就不算遠的床鋪已經近在眼前,而眼前人雙手一伸一抱,便把她整個抱進了懷裡。
再然後。
兩個人便一起倒在了床上。
因為是深秋,床上已經鋪上厚厚的被褥,因此鹿野倒沒有摔到。
但——
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鹿野心中無聲吶喊。
——這、這是什麼事兒啊?
她怎麼就跟他一起倒床上了?!
“你、你放手,你自個兒睡,我要先走了。”
鹿野試圖跟醉鬼講道理。
當然,是講不通的。
某人閉上眼睛。
粉撲撲的臉,精緻的五官,醉酒帶來的弱勢感,又沒有了那雙太精明的眸子,整個人看上去,便呈現出一股平時絕沒有的清純乖巧感。
但說出的話卻很霸道。
“不放手。”
他說著,雙手更箍緊了她。
鹿野氣,決定既然某人敬酒不吃,就給他吃罰酒好了,憑她的力氣,想掙脫他,那不是動動小手指頭就行的事兒麼?
正這麼想著。
“一放手,你就要跑了。”
某人閉眼說話。
鹿野一呆。
某人繼續說。
“拋夫棄子,見異思遷,只顧自己逍遙快活,一點不顧忌夫君的感受。”
鹿野:……
等等,這話聽著為什麼這麼耳熟。
不就是何朔他們剛才指責傅霜知的那套說辭麼!
只不過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