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一定是那該死的催情藥還在起作用,不然,她怎麼覺得腦子暈乎乎的,甚至覺得,他的笑容好看地彷彿在閃閃發光?
以致本來準備氣沖沖興師問罪的話語,最後都變成了一句毫無氣勢的嘟噥:
“……有這麼好笑嗎?”
傅霜知輕咳,收斂了下。
意猶未盡地,從懷裡又掏出個小瓶子,遞給鹿野。
鹿野猶疑地接過瓶子,“什麼東西?”
問著,已經手快地拔開瓶塞低頭一聞,頓時一股清涼醒腦好似薄荷的氣味沖鼻而來,鹿野頓時埋頭猛吸。
傅霜知很遺憾地嘆了口氣。
提神醒腦後,鹿野的腦子終於不再被滿滿的黃色廢料佔據。
她立刻搬著板凳坐地離某人幾步遠。
同時警告某人:
“別打擾我,我要幹正事了!”
說罷,就埋頭那些厚厚的文書尤其是賬簿中。
她一定要找出姓孫的罪證!玩兒不死他她就不姓鹿!
正這麼狠狠想著,某人的聲音幽幽響起:“不必看了,這些賬簿是假的,文書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真正重要的東西必然被藏起來了。”
鹿野:……
(╯‵□′)╯︵┻━┻
早說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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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取真賬簿並沒有什麼難度。
傅霜知幾滴藥水就廢了孫僑一隻手,而且還是那般極度慘無人道地方式,孫僑早就被嚇破了膽,傅霜知只說了一句話:“老實交代,就給你解藥。”
一句話,登時便讓如地獄裡翻滾的孫僑抓到救命稻草。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爆發出全部的力氣,孫僑聲嘶力竭地嘶喊著。
然後便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一切都交代了。
不僅交代了他的罪證所在,甚至,連他的小金庫都透露了。
——傅霜知那藥得多毒啊!
鹿野在一邊看戲,忍不住嘖嘖讚歎。
當然,解藥是不可能給的,不再給他來幾滴,都是傅霜知大發慈悲了。
孫僑大受打擊,再也忍不住,嘶啞著嗓子哀求,哀求兩句見傅霜知無動於衷,又破口大罵:
“賤人!女表——”
剛罵出口三個字,就見傅霜知手裡不知何時多出個瓷瓶。
他拔開瓶塞。
孫僑瞳孔緊縮,“不、不、不……”
他蠕動著身子往後爬。
傅霜知不為所動,瓷瓶裡的液體直直倒在孫僑臉上。
“啊——”
可憐的孫僑,甚至連慘叫聲都只來得及叫出一聲,在傅霜知的示意下,早有衙役一步衝上,拿臭襪子塞住了孫僑的嘴。
孫僑的手腳都被綁著,如今嘴巴都被堵了,可偏偏臉上奇癢無比,沒有辦法,只能把臉用力往地面上蹭,這縣衙房內地面是鋪的石頭,很是粗糙,不一會兒,孫僑整張臉便磨得血淋淋的,整個人好似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衙役們更加嚇得大氣不敢出。
鹿野瞄一眼,都忍不住憐憫了姓孫的一秒鐘。
一秒鐘後。
鹿野:“出發,去找小金庫,哦不,去找姓孫的犯罪證據!”
鹿野很快找到了地方。
孫僑藏匿東西的地方也很沒有免俗,就在書房地窖裡,進了地窖後,看著那堆成了堆的銅錢和物資,乃至好幾大箱銀錠子……
鹿野沒出息地狠狠嚥了口口水。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鹿野乾地最順手的事兒不是別的,就是打劫。
路上打劫山賊土匪,來到這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