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來蘊養伏念和顏路兩人,容不得打擾,因此宗師之勢大開,震懾住四周的觀戰之人。
“咳咳,我們就是路過,無意打擾!”四周藏在暗處的掌門、宗師高手們也都出現,急忙解釋,生怕引起儒家的猜忌,那樣死了也是白死。
“滾!”伏蓋沒有慣著任何人,只要敢靠近,不管什麼人,都得死!
伏念和顏路都同時進入了不同的幻境之中,而言子期的身影也出現在他們身邊。
“見過前輩,這是?”伏唸對著言子期行禮,看著四周環境的變化,有些疑惑。
“你對儒家的經典學習的已經足夠,但是君子之所,在於博,在於專,兩者並不衝突,你的聖王劍法,內聖外王,可是你知道什麼是聖,什麼又是王嗎?”言子期平靜的問著。
伏念遲疑了,他見過的聖人王者都是來自於經典,真正的聖人,王者,他卻沒見過,而且他也不認為當世有人能成為聖,稱為王。
“這是道家,莊周曾經截下的一片世界的投影,本夫子也只是有了些小手段投影而來,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言子期指向了世界裡的一個鶴髮道士和一位錦衣老人。
道士和老人卻是對著一個大葫蘆產生了激烈的辯論。
“那是?”伏念再次遲疑了。
“莊周和惠子!”言子期說道,然後向著望來的莊周和惠子躬手行禮道,“儒家後學末進,言子期攜弟子前來觀辯!”
莊周和惠子微微頷首,然後就再沒有理會言子期和伏念。
“他們讓我們看?”伏念有些詫異,一個是道家名仕,一個是名家先賢,怎麼會允許他們兩個儒家弟子觀辯呢?
“所以,這就是你要學的氣度!”言子期感慨道。
雖然是擷取的投影,但是若是莊周和惠子都沒有那種大氣量,他也不可能擷取到這一片投影。
惠子開口對莊周炫耀起了自己從魏王那裡得到的葫蘆種子結出的葫蘆。
“唉,真是難受啊,魏惠王送了我這些葫蘆種子,一不小心讓我種出了這麼大的葫蘆,我感覺它能裝下五石之物!”惠子炫耀顯擺的看著莊周,又指了指身前能裝下五石巨物的大葫蘆,言語間,顯擺之色盡顯。
莊周翻了翻白眼,懶得理他,高揚起頭顱,用鼻孔看他!
“你說這麼大的葫蘆能幹什麼呢,真是頭疼啊,我想把它掏空來裝水吧應該能裝下五石,可是我又怕他不夠硬,乘不住五石之重啊。
想把它切開做瓢吧,可是他比水缸都大,又有什麼缸能裝得下它呢。
唉,煩惱啊,憂愁啊,都怪魏惠王,為什麼送我這些種子呢,也怪我,為什麼把種子種的這麼好呢?
都怪我啊,沒事種這麼大幹什麼呢!
現在好了吧,種出來了,結果不知道怎麼用了!”
惠子自怨自艾地說著,但是眼神卻是直直地看著莊周,嘴角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典型的凡爾賽。
莊周也翻了翻白眼,然後開口道:“你個憨貨,看來是沒見過別人的大,也不會用大的東西啊!”
“我曾聽說在宋國有一家人世代漂洗絲絮為生,哪怕是冬天也能在冰冷的河水裡漂洗絲絮而不被凍傷,因此有一個商人聽說了,就以百金買下了他們的藥方。
那一家人覺得自己漂洗絲絮一輩子了,也只能勉強養家湖口度日,而這傻子居然用百金來買,於是就把藥方賣給了商人。
商人得到了藥方,就帶著藥方去見了吳王,當時正值吳越大戰,天寒地凍,士兵凍傷者不在少數,吳王得到了藥方之後,士兵們都沒了凍傷之癢,因此大敗了越國,那商人也因此得到了封賞和授爵。
你看,同樣的藥方,有的人用它換來了封賞和爵位,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