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沒錯了吧?”伏念望著楚國滿朝文武澹漠地問著。
楚國滿朝文武看到伏唸的目光劃轉過來,齊刷刷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去看伏念。
誰都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及時不是下一個,自己家裡能沒有一些紈絝?
所以,還是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吧!
“沒錯,沒錯,這就是陳賢!”
“對對對,這就是吳芮!”
楚國朝堂,所有人沒有任何遲疑,堅決承認那就是陳賢和吳芮的人頭,誰敢說不是,他們都能把那人給宰了!
“這回沒殺錯就好!”伏念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儒家弟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壽春王宮。
“諸子百家,誰能是善茬,我們想利用人家,就要做好被人反傷的後果!”楚王完本來是很憤怒的。
可是看到伏念丟出的認罪書,憤怒的物件也就跟著轉移了,真正該記恨的還是這些尸位素餐的官員貴族。
“誰能給寡人一個解釋!”楚王完看著下方的群臣。
他是真的要被氣炸了。
之前黃歇在的時候,這群人不停的在他耳邊說黃歇怎麼怎麼的貪。
然後等到黃歇死了,又說黃歇是多麼多麼的賢明。
再後來,陳賢和黃歇,也被他們說是貪官汙吏,然後把人丟去了洞庭和九江這些偏遠之地。
現在一看,好傢伙,被丟出去的都在當地頗有威望和賢名,反倒是這些留在腹地的,真就一個比一個能貪。
滿朝文武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在說儒家的霸道。
於是一個個都開始聲援斥著伏唸的濫殺無辜。
楚王完靜靜的看著眾人的表演,才發現,楚國是真的沒救了。
真正為楚國著想的,死的死,下獄的下獄,在家賦閒的在家賦閒。
其中戰敗的歸因被歸咎到了項燕、英布和季布頭上,季布被下獄,項燕和英布也被剝去一切職務,在家反省。
“當初出征的時候,讓你們拿出錢糧,一個個都說囊中羞澀,兩袖清風,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楚王完不想再聽這群人的廢話,直接將伏念留下的那些被殺之人的認罪書,怒摔到了眾人面前。
昭容,擔任會稽郡守十年,強取豪奪土地三千頃,貪汙錢物百萬,黃金萬兩。
屈成,擔任中郎將八年,挪用會稽水師糧餉兩百萬,吃空餉高達三十萬。
……
“錢呢,你們告訴寡人,寡人的錢呢!”楚王完憤怒不已。
他還在奇怪,明明每年撥給會稽水師的糧餉無數,偏偏就從沒見過會稽水師能拉出來打上一仗,每有戰事都在不停地推脫。
現在他懂了,這些錢根本就沒有進到會稽水師衙門就全都沒了,甚至連會稽水師現在有沒有三萬人,他都要懷疑了。
不,根本不用懷疑,絕對是沒有的!
楚國的文武這才明白,他們的大王生氣的不是戰敗,也不是伏念,而是他們這些貴族!
只是,所有人又集體保持了緘默,進入了賢者模式,根本不管楚王的任何憤怒。
楚王完將氣發洩了一通,卻拿這些人沒有任何辦法,這就是楚國的現狀。
楚國王室給了這些貴族太高的權利和自治力,導致現在他們想要去管轄也已經做不到。
高度自治的貴族根本不會去理會王室,若是在這一戰之前,因為王室大軍的威勢,他們還會聽一些,壯士斷腕,割點肉出來,但是現在……
全都眼觀鼻,鼻觀心,等著楚王完發洩完,然後各回各家,該吃吃,該喝喝,啥事沒往心裡擱。
楚王完,作為楚國最後的明君,自然也知道這群人的想法,只能生著悶氣,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