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吭。
那管事忙連聲解釋,說林楠是自己邀請上來的云云,只可惜他們既認定了林楠是仗勢欺人,自然以為管事的解釋也是迫於權勢,怎可能聽的進去?
被晾在一旁的林楠被氣的不輕,他還一句話沒說呢,就被扣了好大一口黑鍋,只覺得比皇后罰跪時還要憋屈,見顏逸臉上還帶著沉痛之色,就要領著人下樓,知道若真讓他們這樣走了,不光他一個,連林如海的名聲都要壞了。
先狠狠瞪了林全一眼,再轉身時,臉上卻帶了幾分尷尬、幾分羞澀之意,這世上生的比林楠好看的,無論男女都很難找出幾個來,如今這張清秀的小臉上露出這等表情,委實讓人無論如何都生不出惡感來,竟讓群情激奮的場面瞬間冷了一冷。
趁著安靜,林楠苦笑著拱手道:“原本只是做不來詩,又卻不過管事的盛情才上來坐坐,不想竟惹得眾位不快,實是學生的不是。”
又自嘲的嘆一聲,笑道:“權貴好惹,天下讀書人的眾怒卻難犯啊!唉,既然如此,小弟雖著實不善此道,也願勉力一試,若是做的不好,眾位再將小弟攆下去,如何?”
林楠將身份放低,話都說到這份上,那些學子豈能說出半個不字?甚至有已經走到顏逸身邊的人也開始後悔,覺得這位顏解元公也太小題大做了些,不過是店家邀了個客人上樓,何以非要鬧的不可開交?
上面發生的事兒,樓下也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聞言反應和上面截然不同,其中一人驚呼一聲:“林郎要作詩了!”
而後衝出門外大叫:“林郎要做詩了!林郎要做詩了!”
只叫了兩聲,街上便騷動起來:“林郎要作詩了!”
“林郎作詩了!”
“在哪?在哪?”
只眨幾下眼的工夫,門口便衝進來好幾個人,且在不斷增加……
樓下的事兒,樓上的人自然無心理會,林楠手一抬,林全機靈的將一紙摺扇塞進他手上,林楠將紙扇開啟又合攏,大扮風流才子相,道:“今日之事,雖只是一個誤會,但是能見識諸位兄臺,尤其是這位……”
他手中摺扇虛指顏逸:“……的風骨,實在是令人感佩不已,願賦詩一首贊之,以表小弟欽佩之情。”
上前兩步,道:“敢問這位兄臺高姓大名?”
顏逸淡淡道:“不敢,學生山東舉子,顏逸。”
林楠手中摺扇一搖,道:“啊,想起來了,是山東的解元公!久仰久仰。”
再次上前一步,手中摺扇在顏逸胸口拍了拍,以只有身周幾人聽到的聲音道:“顏解元真是好膽識呢!雖不知顏解元是為誰做的馬前卒,但是,顏解元可知道,如顏解元你這般的出頭鳥……會有什麼下場?”
顏逸雙眉一挑,正要說話,林楠已經退開,一拍手中摺扇,道:“啊!有了!”
目光戲謔的看了顏逸一眼,開口緩緩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他將“主”字放的重重的,看著顏逸漸漸鐵青的臉,笑了笑,搖頭淺嘆道:“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顏逸雙手握拳,他尚能強自按捺,但是他的好友程顥卻是少數幾個方才聽見了林楠的話的人,知道林楠所謂的贊詩,應的卻是“下場”二字,聞言怒道:“你……”
林楠伸指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快快的吟道:“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