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現在都能想到那時候她渴求的心裡,她以為她抓住了生命的稻草,她跪求佛祖,不要讓她嫁人,她想讀書,哪怕只把初中讀完,她也願意。
可結果吶?
徐荼仰頭望著天上飛過的鳥,空氣中瀰漫著香火的氣息。
這紅磚瓦房建的當真氣派,也不知是哪位權貴投了如此多的錢,是想要抵消心內的罪業,還是想求個下輩子榮華。
若是有用,大概這寺廟門口的石磚早就被踏破,那蒲團早就被跪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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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焉從住持那裡取了東西出來,就尋不到徐荼。
還是一個灑掃的小師傅說,看到一個姑娘向後廂房走去,他穿過遊廊,果然看到徐荼坐在那長凳上,眯著眸子,頭靠著木柱。
人瘦的掛不住衣服,羽絨服一裹,更看不出她。
圍了大厚的圍巾,把一張臉堆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這幾年在外面過了些什麼日子,把自己熬成這幅模樣。
可到底也沒忍心吵醒她,只隨意的坐在了另一個石凳上。
徐荼幾乎是瞬時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抬眸就看到徐又焉坐在禪房外的石椅上。
一身素黑,只有腕間的錶帶著一抹光亮。明明還是那個人,在這一刻卻覺得他好像綴了一圈水墨氤氳的光,與這廟宇融在一起,帶了幾分霽月風清。
若是以前,徐荼一定不會用這樣的詞語描繪他。
徐又焉那點不外露的頑劣全然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曾在深夜裡一遍遍喊著別人名字驚醒時,衝到她的房間死咬住她的脖頸不放。
也曾經在不見五指的房間內,拉扯著她,枯坐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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