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在收到吳姨的訊息後我推了推埋頭睡著的梁老師。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握緊了書本輕聲道:“進去嗎?”
看著外面少了一半的安保人員,我騎上了腳踏車沉聲道:“會打架嗎?”
“啥?你不是說你不是壞人?”
“騙你的,不打架,走吧……”
雖然有著請柬,但是門口的安保看到我的腳踏車後還是把我攔了下來。
“您好,腳踏車……”
我遞塞給了他一包煙,嘿嘿笑著說道:“訂婚環節要用,你不知道嗎?”
“啊?你先等下,我問問。”
見安保走到一旁打起了電話,我朝梁老師眨了眨眼,然後用力一蹬竄進了大堂。
訂婚的宴席在頂樓,還需要坐電梯上去,沒有任何意外的我和梁老師被幾個人圍了起來。
在一番纏鬥中,我熟練地把幾個安保人員放倒在了地上,而身旁的梁老師雖然沒動手,但也被我那些格鬥的技巧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去管倒在地上的腳踏車,拉著發呆的梁老師進電梯後他才忍不住看著我問道:“常青,你真不是壞人啊?”
我撇了下嘴,乾咳了一聲說道:“我真不是壞人,你覺得我像嗎?”
“挺像的,但你從哪裡學的?”
我拉開了上衣,露出了身上大大小的傷疤。
“跟一個叔叔學了點兒皮毛,剩下的都是被揍出來的。”
梁老師看著我的傷疤瞪大了眼睛,嚥了口唾沫後才說道:“你這幾年似乎比溫晚說的還要艱難。”
“準備好。”
“啥?”
梁老師剛說完,電梯就停在了頂樓,隨著電梯門開啟,幾個壯漢也衝了進來。
我把梁老師護在了角落,不停地和那幾個人扭打著。
而在電梯外不遠處的舞臺上,溫晚正低著腦袋和一個男人並肩站在一起。
大廳裡洋溢著喜悅,電梯裡四濺著汗水。
見我被人一拳打在了眼睛上,梁老師也終於有了勇氣,摘掉眼鏡拼命地往外推著那幾個男人。
或許是被紅了眼睛的梁老師嚇到了,那幾個男人竟然有了鬆懈,我也在眩暈中拉著梁老師跑進了大廳。
此刻大廳裡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我們身上,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反應,溫晚和那個男人身後的大螢幕上便出現了一段影片。
畫面裡是那個男人坐在會所裡和幾個人女人勾肩搭背的場景,時不時還有汙穢的話語傳來。
在男人的咆哮聲中,畫面突然黑了螢幕,緊接著便是男人猥瑣的聲音。
“哈哈,老王啊,我這媳婦你不知道有多好看,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才的手的。”
“你說的那些合同就是為了這個啊?哈哈,好看你也不就是玩玩而已,以後有時間了錄個影片讓兄弟們也……”
……
隨著男人的咆哮,大廳也亂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平時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會是這種人。
和那些激動地客人不同,我和溫婉竟然出奇的平靜。
她眼神很複雜,更多的則是一種疑惑。
我朝她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梁老師,你護好溫晚。”
“你呢?”
“護著你們。”
說完後我便衝了過去一把拉住溫晚的手把她拽了過來,那個男人也朝手底下的人吼著不要讓我走的話。
在推開了幾個攔著我的人後,我又拉著梁老師跑向了樓梯口。
或許是因為吳姨有了安排,樓底下並沒有人來阻攔我們,可是大廳裡那幾個人還是緊緊跟在我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