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天賜良機!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再有千載難逢之時遇了!”
“可是將軍,眼瞅著大軍出征在即,呂布也要率軍東征,相國更是對此戰無比重視……咱們這般做,恐怕會禍事啊。”
宮廷禁中,剛從相府歸來的董璜,陰戾與興奮在他的大臉上交叉,神情顯得無比扭曲。
他此刻正與麾下心腹幕僚商議著那個早就醞釀多時的惡毒計劃。
詐呂布入宮,誅殺飛將!
聽得幕僚擔憂的話語,董璜不屑一顧道:“我乃相國親侄兒!是宮廷羽林衛統帥!相國焉能因呂布而怪罪於我!”
“況且,到那時呂布已死!叔父總不能因為一個死人去為難本將軍吧?”
“本將軍可是董家唯一的男嗣後人了!”
麾下幕僚還是表示懷疑,憂心忡忡道:“將軍,此一時非彼一時啊,若是呂布初投效時,殺之或許不會得到重罰,可現在呂布已經頗得相國信任,又是戰事在即,聽說此戰關乎我西涼未來……”
“就算將軍不顧及此事,決意殺呂布而後快,可將軍難道就不曾想過昔日牛輔將軍之下場?”
“牛輔被呂布削成殘廢,外界傳聞傷重而死,但無論如何,他終究是因為呂布死的,相國他也沒因此事去懲罰呂布啊!”
幕僚仍在竭力勸阻,在他看來,對呂布動殺心,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甚至可以說是愚蠢。
同時,他話中也有另外一層意思,那牛輔都死了,將軍又如何呢?
董璜狂怒不已,目露兇光的掐著幕僚的衣襟,冷喝道:“你在教我做事?!別忘了,是誰給了你榮華富貴,是誰讓你跟著本將軍在京中耀武揚威!”
“只要能夠除掉呂布,本將軍就是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到那時……”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自幼年時就無法忘懷的倩影。
他親眼看著漸漸長大的少女嫁作他人婦,只能將這禁忌畸形的扭曲之愛深藏在心底。
但是,現在那個礙事兒的蠢貨死了!
只要自己能夠榮登西涼之主的寶座,成為繼承者,待叔父死後,自己就可以幹心中所想的任何事情!
就算將這片天攪得天翻地覆,那又如何?!
叔父幹了天底下多少人想幹而不敢幹的事?多少人恨他入骨髓,那又如何?!
“媛妹……”
董璜陷入了罪惡的憧憬之中,差點下意識脫口而出那魂牽夢縈的名兒,回過神正色道:“田幹,只要做成這件事,本將軍定能重鑄西涼榮光,屆時,你就是本主公之李儒!”
“在這西涼大纛之下,便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勳臣!”
田幹內心苦苦掙扎許久,在某一刻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他彷彿看到了更進無數步的榮華富貴在朝自己招手,堅定道:“在下這就去請呂布入宮覲見!”
“不過……是否要請一道旨意,或能證明相國所召之物?”
董璜瞳孔中精光閃過,冷笑道:“不必!據我所知,叔父每每召見呂布都講究隨意二字,若是刻意為之,恐令其生疑,照舊即可!”
“諾!那在下這就去了,還請將軍做好充分準備!”
“哈哈!只要那呂布踏進宮門,他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不必囉嗦,快去!”
待田幹身影消失,董璜自鳴得意的哼了一聲,默然道:“想當年,堂堂大將軍何進便死於誘殺之計,被宦官假借何後之口諭誅殺於嘉德殿前,今日你徵東將軍呂布,與那何進一同死法,該是你的榮幸。”
……
溫侯府內。
“袁重六!帶上本將軍手諭,即刻前往牛耳山大營交予張遼!”
“諾!”
“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