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討虜校尉賈詡,有急事面見溫侯!快快稟報!”
一大早,溫侯府前就來了一位中年文士,他喜怒深藏於胸壑之間,語氣卻帶著幾分著急。
“大人,天尚未明,恐溫侯還在熟睡,小的不敢叨擾。”侯府門前侍衛為難道。
賈詡冷聲道:“就說賈詡求見,溫侯聽得我名,自不會怪罪於你,小兄弟,事態緊急,切不可耽誤!”
“好!”侍衛見其神色鄭重,自不敢再耽誤,一路朝府內跑去。
很快,侍衛又匆忙跑了回來,回道:“大人!溫侯此刻已在書房等候,小的這就為您引路!”
……
步入書房,賈詡一眼就看到身著睡袍,簡單披著大氅,眼睛裡還帶著血絲的男人。
“文和,生了何事,能讓你這般著急。”呂布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神態也從被人驚醒轉為了正常。
賈詡這會兒倒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一屁股就坐在了呂布對面,急問道:“溫侯可知華雄將軍之事?”
“華雄?他怎麼了?”
呂布眉頭一皺,華雄昨日還在府上與自己比試來著,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不過他倒也看出了華雄確實有所進步。
比剛入京那會兒強出不少,已經能在自己全盛時期,全力出手之下撐過十幾個回合。
難道這才一晚上的時間,華雄就出了意外?
“昨日,華雄與張繡,還有本侯麾下的將領在府上吃酒聚餐,一直到太陽堪堪落山才離去,他怎的?”呂布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賈詡見呂布也是一臉詫異的表情,不禁苦笑道:“出事倒是沒出事,不過他已經走了!”
“嗯?”
“就在昨夜,相國親命華雄為先鋒大將,率七萬步軍,三萬西涼鐵騎,進駐汜水關了!”
“什麼?!”呂布臉色突變,沉聲道:“此等要事,按照慣例,相國要與各部將領開會通知或商議,怎如此突兀?連本侯都尚不知情!”
賈詡面帶疑慮,不確定道:“我也是今早才得知,早晨醒來,發現大營中空曠了不少,許多平日裡眼熟的將校都不見了蹤跡,這才去詢問了李傕,看他那樣子似乎也懵的很,不過他是知情的,只是沒弄懂怎麼回事兒。”
“在下得知訊息,立刻就來府上通知溫侯了,現在看來,既然連溫侯都不知道,莫非相國他……要對你不利?”
這是賈詡第一時間想到的問題。
他的出發點,永遠都是謀人謀心為先。
所以立刻就想到了,呂布受封徵東將軍,劍指關東聯軍天下皆知,可最後竟是讓華雄領兵不吭不響的走了?
“不!恐怕另有其因,文和思慮過甚了,都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相國萬萬不會糊塗到在這個時候做些什麼事。”
呂布因與董卓那次秘密會晤,所以他考慮的和賈詡是不一樣的。
對於他和董媛的事蹟敗露,還被董卓約談,賈詡毫不知情,對於談話內容更是不得而知,否則也不會武斷的認為這是董卓想對呂布動手的前兆。
“只是讓華雄這般出兵,太著急了!恐怕華雄有失啊!”呂布心情煩躁不已,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華雄可是自己費力指點和栽培的,更是早早打算要收為己用。
現在他對自己也是死心塌地,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關乎華雄命運的汜水關之戰再度發生!
一切,必須要扭轉!
戰爭不可避免,但華雄陣亡的結果一定要改變。
“華雄此次出兵,領了十萬軍,況且汜水關又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關隘,易守難攻,還有老成的張濟陪同,只要華雄不亂來,好好的守著關隘等待後續大軍趕到,應該不會出事。”賈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