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溫侯,李傕郭汜二位將軍求見!”侯府守衛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字營將士,說話也是中氣十足。
“帶他們進來。”
呂布淡淡回應,旋即略帶深意的目光看向了李儒。
“那在下就先隱於幕後,若我這個‘外人’在此,恐怕這二人會有許多顧忌。”李儒起身,邁著輕步走向屏風後方。
侯府外。
“李兄,不是與文和說好了一同前來,怎麼等了好一陣都沒見到這廝。”郭汜滿腦子疑惑。
其實他們兩兄弟來了好一會兒了,一直躲在旁邊等賈詡。
實在等不及了,這才拜府求見。
共事數年,他們對賈詡有著深厚的信任,自覺與其關係莫逆。
而且,他們也隱約察覺到了,賈詡這個人,腦子很好使啊,有點扮豬吃虎的意思。
尤其是那次被牛輔威脅說出針對呂布的主意,賈詡的思路比他們兩個可清楚多了。
“誰知道呢?可能文和突然慫了吧,畢竟他和呂布幾乎沒說過話,也沒打過交道,可以理解!”
“大不了,待會兒咱們在溫候面前,多替他美言幾句。”李傕信誓旦旦的說道。
郭汜雙手叉腰,幽幽一嘆:“咱們是來給呂布表忠心認錯的,八字還沒一撇呢,哪輪得到替別人說好話啊,呂布買不買賬還不一定呢。”
正當兩人心裡直打鼓時。
“二位將軍,溫侯有請,請隨我來。”侯府守衛不卑不亢的前來通知。
絲毫沒有因二人的身份,就表現出低人一等的做派。
他們有著足夠的底氣,只因他們的主公是呂布,只因這裡是溫侯府。
“勞煩帶路了!”李傕悻悻應了聲。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了會客廳。
剛穿過青石路踏入廳堂,便愣在了當場,賈詡?
他早就來了?
而且看這樣子,好像與呂布早就相識了啊!
甚至比自己兩兄弟還要親近!
饒不仔細看看,賈詡那挺直腰桿的坐姿,面色沒有絲毫的生疏,反倒是非常平靜。
賈詡輕掃了眼二位同僚,揚起嘴角露出微笑,拿起茶盞自顧飲了起來,哪怕是與呂布同席而坐,都沒有半分拘束。
“啊……末將李傕,拜見溫侯!”
“末將郭汜,拜見溫侯!”
二人經過短暫的大腦宕機後,也迅速反應了過來,當即就要俯腰著膝,行主臣之禮。
這也算是某種隱晦的態度,表達了他們對雙方身份差異的承認。
呂布卻是悠然起身,大手一揮,身上繡蟒墨袍的風袖飄揚而蕩,他快步走到李郭二將面前,一手扶住一隻臂膀,淡笑道:“二位將軍何故如此,你我本是同僚,又共經虎牢之危,齊肩戰天下,乃深厚袍澤情誼,何須搞得這般折膝客套,本侯受不起啊。”
說完,他託臂的手掌輕鬆了幾分。
李傕郭汜驚詫之間,沒來得及感受那擋住他們折膝的力道已經消失。
“哪裡哪裡!我等豈配與溫侯這樣的人物齊肩?太折煞末將了!”
說完,李傕順勢著膝,垂眸看向地面。
郭汜見話都讓李傕說完了,也趕忙做出同樣舉動。
“呵呵……二位將軍,以為本侯是假惺惺?你們與本侯相識已久,何時見過本侯以身份壓人?”呂布笑意盎然,這次不再虛扶,而是用力托住二人的腋下,竟如托住幼兒,直接將俯首折膝的身體給託了起來。
“來!你們兄弟二人來我溫侯府,便是我呂布的兄弟,豈可讓兄弟跪在廳堂!”說著,呂布兩條胳膊,分別挽著二人的臂彎,親自送入了席位。
李傕郭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