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韓龍首領回來了。”
就在呂布拉著麴義入內不久,偽裝成侯府下人的人字營諜子趕來彙報。
於是,呂布便將麴義推入了幷州系的將領中間。
雖然麴義與大家不熟,但和統率著陷陣營、並且一同突擊袁紹中軍的高順,還是比較有眼緣的。
二人都精通練兵治軍,自然有著許多共同話題。
讓對陌生環境和陌生同僚感到生疏的麴義,有了不少存在感。
外院,一名體格精悍,目光冰冷且兇狠的漢子,正帶著兩名被捆縛住雙手的男子等候著。
“溫侯!”韓龍見呂布前來,當即恭敬的行禮。
呂布揮了揮手,說道:“韓龍啊,後院置席,各位將軍都到了,你也去吧。”
“啊?溫侯,這不太好吧?末將只是人字營的區區百夫長,如何能與列位領兵將軍同席?”韓龍訝異道。
呂布溫和的笑了笑,輕聲道:“本侯流落在外之時,是你仍然忠心耿耿,率領人字營的兄弟不離不棄,護衛侯府與本侯家眷的安全,這事兒,本侯可記著呢。”
“去吧,與列位將軍熟絡熟絡,本就都是袍澤,你一個大男人,還會羞赧?”
韓龍冰冷僵硬的面孔,努力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謹遵溫侯之命!”
“那他們呢?”說罷,又指著那兩名漢子。
“不必管了,交給本侯便是,你且去吧。”呂布擺手說道。
“諾!”
待韓龍離去後,呂布這才正色瞧著二人。
這兩位被捆縛手腕的漢子,正是昔日被他從戰場上俘虜的龐德與太史慈。
虎牢決戰之前,被董卓下令押送回洛陽,嚴加看管起來。
只見此刻的龐德,對呂布仍舊是怒目而視,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似乎對自己被俘感到非常憤怒。
尤其是提拔自己的主公馬騰,還死在他麾下將軍的手上。
而太史慈,則神色迥異,深深凝視著呂布,腦海中思緒紛亂。
這人貴為公侯,朝廷的四徵大將軍,現在已然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名將,這等身份地位威名,竟然還會讓一個小小的百夫長上桌?
他雖然沒親眼看,但光聽,也大概能知道,能夠參加侯府宴席的,定然都是各個位高權重的領兵將軍,都是西涼軍的核心人物。
呂布,雖然只是邊野武將,但他真的和其他人不同,既沒有士人的高傲,也沒有武人的蠻幹。
“呂布!吾既被汝所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故大費周章,命人將吾綁到這裡,臨死之前還要被你們西涼的將軍們玩弄羞辱一番嗎?!”龐德不屈的望著呂布,毫不退縮。
他實在想不到呂布讓人把他們從牢裡提出來,還能幹什麼。
呂布笑了笑,走到二人身後,親自為其解開了繩縛,道:“誰說本侯要羞辱你們了?”
“你們都是天底下響噹噹的好男兒,都是沙場上的無畏良將,羞辱你們,與我何益?”
“再說句難聽的,以我呂布今時之名,何須以這種令人不恥的方式滿足勝心?未免太看低本侯。”
龐德活動了一下手腕,疑惑道:“那你是何意?”
“呂布將軍……”一旁的太史慈欲言又止,咬了咬牙還是說道:“我太史子義知君之意,但請恕在下難以從命,我對孔北海……”
太史慈內心無比掙扎,他忘不掉那日盡興的決鬥,雖說最後有點瑕疵,但真的讓人回味無窮。
而且,呂布的為人與性格,真的讓他產生了想再度深入瞭解的興致。
可君子重諾,他太史慈以義薄雲天而聞名,豈能朝三暮四?
“哎!子義,今天,不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