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將他的麵皮擦破。
“麴義!”張合也看到這根勁弩,當即驚聲,扭過去頭大喝道:“先行擊退匈奴!怎可不分敵我!”
麴義騎著白馬哈哈大笑道:“哼!什麼叫不分敵我,匈奴與黑山匪都是敵人!”
呂布緊鎖眉宇,臉色陰沉的快要結出冰來,他順手奪過張合手中不知哪來的長矛,奮力擲出!
仍然囂張跋扈的麴義頓時一驚,感覺頭頂上涼颼颼的,原來是頭盔被釘了出去!
這廝好大的力道!
徒手擲矛,竟丟出五六十米遠,還如此精準!
麴義嚥了咽口水,駐足在原地不敢亂動,因為對方那人舉起了手裡的鐵槍……
張合無奈的望著又空空如也的雙手,小聲道:“溫侯可否賣末將一個面子,若在此時兩方互相廝殺,只會導致大軍潰亂,讓匈奴人坐收漁利。”
呂布睨了張合一眼,冷聲道:“儁乂是君子之將,本侯自然會給這分薄面。”
“多謝!”張合抱拳直奔麴義而去。
他知麴義為人跋扈的很,只好自己親自前往勸告。
而後不久,在黑山軍、張楊所部、張合所部以及先登營的夾攻下,匈奴騎兵見事不可為,只好在呼廚泉的帶領下狼狽退去。
這次劫掠不但將所有本來到手的獵物拋下,還損失慘重,就連單于之子都陣亡。
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盤踞於太原的南匈奴都不敢再為禍作亂。
,!
至於與白波軍配合奪下的幷州部分割槽域,能守多久,也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畢竟漢人之地,豈容異族臥榻酣睡?
……
上黨郡,太守府。
“傷勢怎麼樣了?”呂布望著走出的年邁郎中,急忙問了句。
老者恭敬道:“那位姑娘並未傷到要害,簪子刺入不深,只壞了些皮肉。還好將軍謹慎,用乾淨的內襯裹住了傷口,否則很可能會產生毒膿。”
“如今只需靜養些日子,服點藥,補補身體,很快就能痊癒。”
“只是脖頸上可能會留下疤痕。”
呂布聞言鬆了口氣,還以為會有後遺症與併發症之類的。
僅僅是留下些疤痕,等回到洛陽,寧兒都能處理。
待郎中退去,呂布才赤膊著上身,進入屋內。
他之前被射中兩箭,如今甲冑也是褪下不久,剛讓人拔出箭簇擦上藥物。
呂布入屋,望著呼吸平穩下來,仍舊熟睡的蔡琰,愧疚道:“若是我能早些找到你,若是此行不帶上你……也不會讓你遭受這等劫難。”
“說來不怕琰兒姑娘笑話,我這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講究率性而為,如今雖多了些許綢繆與顧忌,可仍舊本性難移。”
“但今天,你躺在我懷中,模糊間我竟看到你逝去的倩影,那會兒我真的怕了。”
“想來所謂的天不怕地不怕,只是沒到該怕的時候,當死亡與別離真的就在我眼前,我才知道,原來我呂布也是會怕的……”
“一開始,我與你接近,說到底還是蔡公的原因。事到如今……卻是再也分不清了……”
呂布面容苦澀,帶著些許惆悵,他凝視著那讓人疼惜的容顏,伸出手想去撫摸。
可接近咫尺之時,卻忽而頓住,悄悄將手收了回去。
遂轉身離去。
屋中再次陷入沉寂。
蔡琰眼眸微動,緩緩抬起眼皮,神情複雜的望著門前,嘴角卻勾起動人的笑意。
:()漢末新傳:國賊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