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也是從那裡傳出!
再往遠處看,有一名少女騎著熟悉的烈焰色駿馬奮勇殺敵,少女嬌軀上單薄的甲冑滿是傷痕,還有血跡滲出!
“那是……師兄麼?”張繡不自覺吞嚥了下口水,打馬前進幾步。
最中央地帶,那甲冑盡褪,赤膊上身,披頭散髮的孤傲身影似有所感,回頭淡淡瞥了他一眼。
“蒼天!究竟生了何事!怎會如此慘烈,鬧得我西涼統帥與弟兄們手足相殘?!”
張繡不敢再看,那裡簡直就是深淵!
數百具屍體,數不盡的殘肢斷臂!
橫七豎八的拼湊成一幅煉獄圖!
煉獄之中,唯一存活的,是厲鬼,是魔神!
“爾等睜大眼睛看看!那是溫侯!你們是要造反嗎?!”張繡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仰天長嘯一聲,一槍便刺穿了依然朝馬車靠近的西涼軍!
“殺敵!”張繡再次怒吼!
由他所率領的西涼鐵騎面面相覷,有人硬著頭皮問道:“將軍……誰是敵?”
張繡瞳孔倒豎,怒髮衝冠,咬牙切齒道:“誰是敵?!難道本將軍的師兄,溫侯呂布是敵人嗎?!看看這群反賊幹了什麼好事!你以為相國會放過他們!”
話落,張繡率先衝殺出去,手中鐵槍如狂蛇亂舞,哪怕是殺起西涼軍亦是毫不手軟!
只待片刻間,前往馬車的道路就被他一人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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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愣著作甚!難道也想造反不成?!”振聾發聵的怒喝聲,讓西涼鐵騎瞬間回過神來!
他們不再猶豫,如同蝗蟲過境般衝殺過去,僅僅是一個照面衝鋒,所有圍攻馬車計程車卒皆成了蹄下之鬼!
“父親!你還好嗎?”戰場重歸於平靜,呂玲綺縱馬前來,連忙跳下觀看老爹的情況。
呂布沒有說話,他輕輕抬起胳膊撫摸著女兒的腦袋,簡單的動作卻彷彿用盡了他渾身的力量。
他終是支撐不住,緩緩彎腰蹲伏,坐在一具無名屍體之上。
“嗚嗚……”第一次看到父親如此孱弱的模樣,呂玲綺忍不住抽泣起來,她顧不得渾身的髒亂與血液,義無反顧的撲進呂布懷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此刻只要能聽到父親的心跳,她就滿足了。
“呂布!!不!!”趁亂裝屍體的都伯憤怒無比,明明就差一點!
為什麼!
為什麼你就是不死!
他手中緊握著一杆矛,迅速翻起身來,欲要朝相擁的父女二人擲去!
可他才剛剛爬起身將目標對準呂玲綺的後心。
一柄巨斧突兀的朝他這裡飛旋過來!
都伯絕望的側身倒地,迷茫的望著自己仍在站立的那半截身子。
“我被人砍成了兩半?”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徐晃嘆息一聲,默默站起身來,走到已經無力動作的呂布身前,深深的彎下了腰肢,敬服道:“將軍,真乃人間太歲神!”
“來人,給本將軍綁了!”
張繡疾馳而來,迅速吩咐手下將徐晃捆縛起來,後者也不反抗,只是神色有些許麻木。
“師兄!”張繡無眼再看慘絕人寰的屍山血海,凝視著呂布的虎目中隱有淚光浮現。
“賢侄女兒,將師兄交給我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為師兄做主!”張繡剛剛已從扣押的俘虜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
若是此刻牛輔就在此地,恐怕他真會忍不住一槍將其捅死!
“師弟,找幾個可靠之人,將徐晃送到幷州軍營,交由文遠與高順。”呂布嗓音沙啞,連說話都感到喉嚨要被撕裂。
張繡定聲道:“好!全